蛮珠当着都尉的面把新房的门悄悄掩上,单都尉坐在外室那张八仙桌边,他隔着走廊的往里看的视线随着门咿呀一声被坠下的珠帘挡下了所有。
二婢扶娥齐进浴盆,房内窗都关严实一点冷风也漏不进来,地龙烧得旺熏得人脸红。
娥齐伸脚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便褪开裹着自己的欢喜被慢慢沉浸热水里,她放松让肚中暗自拧动的力道。
她入水后她身上的情况让婢子们倒吸一口凉气,都尉看起来温柔但到底也是武将,他觉着力小其实外人看还是劲蛮得很,他看起来温顺其实就是只藏着尾巴的狼,咬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姑爷怕不是是属狗这么爱咬人!”
蛮珠把抱着欢喜被,被子上淡淡的膻腥味闻得她臊得慌,她呐呐这这姑爷新婚之夜原来竟是吃人撕肉,她一开口萨奇立刻把她的嘴捂上免得她再放肆乱说大不敬话。
娥齐浸入热水中舒服的叹了一声,她头发披散开脖颈上被牙啃嘴吮出来的红痕愈来愈分明,嫩笋上一个印一个牙口印笋尖被水烫得肿得厉害像颗圆润的朱玉。
咬的啃的,都是孽。
娥齐透着水看看着自己小腹涨涨的,水里她身上的咬痕交错,她反手摸了摸自己酸痛的后背心想怕是落了淤。
“属狼的,牙利,见啥咬啥……我算是进狼窝里了。”
娥齐听蛮珠说她认同的应了一声,热水让她浑身舒展,现在她懒洋洋的趴着清了清嗓子说到。
“小姐,都是成娘子的人了,不能说得如此孟浪。”
萨奇听着娥齐这样说她大惊,她柔声劝小姐莫要说得太直白以免失了贵女那份矜贵,娥齐揉揉自己的脖子悠悠叹了一声。
“至少他对我如狼似虎应证阴阳正位,我看都尉驶不得旱路行舟,也好,免得以后途生笑话。”
说到男人旱路行舟这事,娥齐的阿姐嫁与那人便是这般,阿姐嫁去数年肚子全无动静,左谷蠡王大妃遣人去问,一问才知她那夫婿成婚以来与她同房次数屈指可数,眼下他已一年未曾踏入她房中。
还有更甚者,她阿姐那夫婿并无隐疾而阿姐正直年少好生育年纪,至于她为何无后还不是因为那位有龙阳之癖。
“小姐!”
娥齐听萨奇惊叫了一嗓子,龙阳之癖旱路行舟这些放浪话她都说出来了,她许是被自己这个没个正形的主子气疯了,都是成亲的人了还满口市井之语。
“该改口喊娘子了,罢了还是小姐听得顺耳。呶,你把帕子好生收好再把床头被褥清走。”
娥齐也不再逗萨奇这个脸皮子薄的规矩婢子,她挥挥手示意她们先散开好生整理一下床榻上风雨过后的被褥。
看着婢子们都走出净房在外面收拾,娥齐才在自己肚脐下约摸三指的位置打圈散力再重重地向下一推压,水中随着她一推漂起一股浊状白絮娥齐如释重负仰头喘了一口气。
终于舒服了
单祥灌进去的子子小浆,也不知道在自己肚儿里揣到哪吃得这么深,推出来后娥齐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待到婢子回来的时候那缕白絮已经化在水中随着匍匐热气散开,敷着香膏揉着淤血时娥齐看着床榻的窗帘被挽起褥枕置换一新。
“爷呢”
她随口问了一声,这房间怎么不见都尉呢
“姑爷许是在书房。”
屋里地龙太热娥齐指挥婢子去开窗,她随口一问蛮珠也答了,谁知道萨奇突然喊了一句坏了。
“哎呀!小姐坏事了……”
萨奇跺跺脚捂着嘴眼神闪动,她在娥齐跟前喊着坏事了。
“小姐怎么就坏事了”
“唉!你就别打岔了,我在同小姐说正经的!”
蛮珠看她惊慌的模样觉着好笑忍不住取笑她,萨奇气得去掐她,蛮珠一边笑一边躲。
“婢子日头去打听,果毅府以往只有姑爷一位主子所以府中下人并不多,只有一个府邸管家两个姑爷的侍从三个粗使妈妈一个厨娘,现在加上我们两个婢女总共九人。”
果毅府下人总共连粗使的都算上不过九人,单都尉这五品官员府邸人丁单薄屋里屋外冷冷清清。
娥齐听后心里算了算,不对,怎么婢女丫鬟总共也就跟自己陪嫁来的这两人
都尉身边近身伺候的人呢
“……都尉只有侍从伺候”
娥齐想了想有些生疑的问到,萨奇看着小姐看过来的目光她点点头,一开始萨奇还不相信,她想哪些有头有脸的男子不是小厮奴婢成群。
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姑爷的侍从不是小厮,侍从本不在内院侯着,加上那些妈妈都被我们请了出去,所以现在姑爷若是在书房怕是……”
怕是无人伺候,一个人凉冰冰冷清清的被晾在书房。
娥齐看着萨奇眼神定住了,萨奇说完看着小姐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