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第一次阿鼻地狱后娥齐对这夜更多的是种享受,她也爱上了这种感觉,以往她一直以为只有男子会深陷其中其实错了他们都会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都尉待她很温柔,也许他感动于自己体贴的抚慰让他彻底释放腾云驾雾,后来他也尽可能的让她舒服,其实这样很好他们都快乐没有谁刻意讨好谁。
临睡前他用疲惫餍足的嗓音告诉她,他此时很满足也很幸福,以往对苍天待他不公的怨气全都都在她到来后化为乌有。以前在王府有人被自己的伤吓得流泪打哆嗦,自那以后他便不让下人近身,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上战场,上战场哪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以把控。新婚那夜他忐忑,她一擦他就心发紧,但是表面上他还要装模作样调侃她。她解他衣他怕,她给他穿衣他也怕,这种诚惶诚恐直到她熄灯后主动把身子贴上来伏在他跟前他的心才悄悄放下。
至于那个临睡前娥齐对他周身的伤感到抱歉的吻,都尉自己回味了一个晚上,虽然不知道这是何解但是他猜想最起码县主没有嫌弃他。
听到这里的时候娥齐终于明白为什么都尉那夜如此奇怪还有第二日早晨睡得这么沉,原来是把孩子怕得琢磨了半宿。
她一边听着都尉慢慢说着一边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脊背,娥齐心想自己那晚若是真的撂担子不擦了也不知道都尉的心会堵成什么样。
可能都尉就不止说“县主莫要作践自己”,他可能还要再加一嘴贬损自身的酸话来让她连连皱眉。
娥齐至今对都尉的疑惑都能从都尉的话中解开,她懂得了为何都尉会正襟危坐的对自己说她受委屈了,因为都尉替她觉得不值,因为他还不够好,都尉由始至终都在和他自己较劲。
蛮牛一头,一头撞死不悔改,他可曾问过她的想法。
都尉还有好多话没说完,这一夜的水乳交融更甚日间因为这种超然的灵肉合一他的心房不自觉的打开,而娥齐就在蹲守这个节点,但是他终究抵抗不住身体的困意。
听着他声音逐渐模糊渐响起细微鼾声,娥齐摸着他放松的脊背偶尔还会触到他的疤痕,她慢慢顺着伤疤摸着,它们只是凸起的皮肉怎么会可怖……
娥齐见过自己阿兄的人头,她也见过都尉的人头,左贤王喜欢剥皮做鼓子,巫子法器是人颅和髌骨,她怎么会怕都尉这身伤。
也不知道都尉在自己抚弄他伤疤时有何心涟,每当她敷上都尉都是一阵害怕一阵悸动硬是割把他自己裂成两半
可能都尉心底里面还是渴望别人的疼爱不记方式,就像他的伤也隐隐盼望着外人将它们视作无物,频繁让她抚慰他过去的伤口便是最好的写照。
也许就是因为都尉待她这般,娥齐才会对单都尉产生一种莫名的心悸,她看了太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单祥璞玉的本质她一眼便看出,即便洞察他心路但偏偏她对他没什么办法。
复杂的人最怕简单。
为什么呢?关心则乱,她为什么也会乱呢。
临睡前她摸了一下都尉的微翘的眼尾,他的眼型细长眉弓高眼窝神轮廓深邃加之鹰眸本身就自带洞穿力,这种眼睛住进了太多对自己的情意,竟然让她一时间看了都觉着受不了。
骑他阿那的烦球死了……为什么事情会变作这样
……
夜里娥齐休息不好,她日头在浴房沐浴的时候蛮珠则拿着烫鹅蛋给她敷眼睛,萨奇打开小姐的香膏罐子悄悄摸了摸耳垂。
为什么用得这么快呢。
她抠起香膏含在手里搓热帮小姐敷上,昨晚小姐和姑爷闹了半宿便没动静了,那半宿姑爷在沉声低吟时常响起而小姐只是适当发声彰显她也在其中。
她们这些婢子除了一只耳朵塞棉花一只耳朵堵在枕子上默默的熬着内里床响侯着屋里人动静就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小姐,香膏快用完了我寻时间出府帮您再配些罢。”
萨奇观察小姐身上的淤青有无增加还有身上的印子又多了多少,她上下察看后发现小姐昨晚没落多少痕看来昨晚姑爷没乱来,她满意的点点头对娥齐轻声到。
“嗯……配多些备着省得总是走动,这边天干物燥膏调得润一些敷了也舒服。”
娥齐合着眼低声应了声,也不知道谁敷了最舒服。
“小姐嗓子有些哑,可是昨晚地龙太闷。”
萨奇刚才才点头,但是她一听自家小姐开口她就发现小姐沙了音,小姐嗯了一声没说话像是默认。
“今日弄桌酒菜回来吃吃罢,爷府中掌勺真的不得行。”
娥齐虽然这两日日夜颠倒但是她还是留了心察看都尉府的情况,她也不知道是都尉不常归家所以无怨还是他习惯本来就如此,这两日的饭食素茹寡淡冰冰凉凉,她虽无表示但不意味着娥齐愿意将就对付。
按她的习惯来看,漠上寒冬腊月肚里没点荤腥油水自然难以果腹,她不按左谷蠡王帐中标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