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这歇下落脚,对于外来的宾客那便更加无形自带不让人久坐的意味,好一个赶人的书房。
烛光下都尉随便倌了发半披不披的模样被半张屏风掩着,犹抱琵琶半遮面,他一只手揣在怀里一只手拿着书时不时用指腹刮动书页让它翻面,娥齐磕了磕门好让他看过来。
都尉抬头看到她眼睛一亮,看待他眸子里惊讶的喜色娥齐的心蓦然抖了抖,她最是受不了这般纯粹热烈的眼神。
以往左贤王阴冷歹毒的毒刀子她能受几百还能与他对面锣当面鼓,陛下天家威压她也可以承着不生退意,唯独都尉这种眼神看得她想逃。
这孽障,克她的。
娥齐心里骂了一声,走进书房拿着食盒,心虽然灌了铅一般沉重但是手却放得却十分轻巧随意,就像是此行都是她顺便随意而为般。
“县主怎么来了。”
都尉看着娥齐眼睛中火星子闪动,她干脆闭上眼把食盒往他跟前一推,闭眼前她看他手抬了一下接着又按耐住放下有些不知所措。
“熬了山楂果泥,爷吃点消消食罢。”
娥齐轻轻撇开头不看都尉看着那屏风,这三日她可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次因为饮酒十分凶猛,第二次有些泄气但是表现依然可圈可点,到了眼下第三次直接不敢与之对视恨不得夜间熄灯看不见各自脸上色彩纷呈的表情。
听着食盒抽子被拉开一阵木板响动,她把视线移回来,都尉用瓷勺拿着那碗果泥点涟了一会儿脸上神色有些迟疑。
他许是听见“山楂”二字,怕酸的本能让他有些忌惮摩挲这碗暗红的果泥久久不动勺子,看来她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知道爷怕酸我往里加了片糖,片糖解毒山楂消食,爷平日饮食斋寡今日怕是积了食,我一早便让人炖下等果都炖得绵软烂熟才盛给爷饭后用。”
娥齐一字一句的介绍这碗东西的来历,她温柔的声音就说里面还有她沉重的关切,都尉拿着这碗能唤起他对酸杏脯记忆的果泥喉结不安的滚动。
最后都尉还是吃了,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勺了一口进嘴后发现并没有他预料的这般酸涩难忍。
“唔?竟然不酸。”
唔,加了这么多片糖怎么可能酸,都尉虽然说着不大酸但咽了一口后便久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还是酸的,只是有人死鸭子嘴硬。
“爷今早酸杏脯都吃不习惯,我熬了山楂泥让你斋吃那不是作弄爷么。”
看着他听后眼神暗了暗,好像预知了自己必须一口不落的吃掉这物的命运。
“诶,我还挑了很久的果子……”
娥齐叹娓了一声连带看了都尉一眼,他听后果然不敢轻视这碗果泥,架剑在自己脖子上谁不会似的,她也会。
都尉像吃毒药般一勺一勺的吃完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都尉怕酸的程度,娥齐看着他咽后神情久久僵直喉结不断吞咽,像是不断分泌出唾液来冲淡山楂的酸意般。
“还是酸么……”
她微微俯下身与都尉对视,娥齐心里回想她应该加更多片糖进去中和山楂泥,许是都尉看到她脸上的丝丝关切,他咽了一口唾沫摇摇头将手伸过来搂着她的腰想要拉她到怀里坐下。
“酸……但是心里甜。”
这哪是冰坨子,这小嘴分明和摸了蜜一样的甜。
娥齐看着都尉在烛火下的嘴角有细小的翘起像是心里有笑藏也藏不住,吃了果泥后他的唇润润的,都尉放在她腰上的手其实只需要稍稍用力变能把杵着不动的她勾到他怀里。
这个男人的力气很大,娥齐生在马背力气自然不同一般深闺娇娇儿,她这般说足以说明男人只要想要制服女人几乎就没有制服不了的道理。
只是都尉不肯,他总是就着她,她若不喜只需要挣一下都尉立刻就会把手收起来,如若她愿意便会顺水推舟坐在他怀中享受一番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