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俗语,男子三更竹竿起,女子半夜莲花开。
此些都是自然规律,只要是有俗根的凡夫俗子都是免不去避不开,无论是玉做的都尉还是喜欢牵红线的崔叁一个都逃不开,除非不举之徒。
“明明不是胡人却满口胡言乱语怪力乱神。”
以往崔三爷说了这些话,都尉面子总有些挂不住,奈何自打平泽县主嫁过来这崔叁的话语倒是略显稚嫩,都尉竟然也听惯了荤话自己也越发越不在意起来。
可能觉得崔三爷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看着他没有被说得掉面子反而四两拨千斤棉花挡拳头,崔三爷搔搔下巴老觉着挚友变了但是心里还拿不准,他再试。
“说了这般久,怎么不见嫂子呢?”
这平泽县主可是单祥的命门,一戳必中,简直就是他心肝尖儿上的肉,是人但凡有眼都看得出他宝贝不得。
就说前不久军里开闸放人,平日里在军中胡子都不愿多理会的谁人某日破天荒身干颈靓的骑马出营,他崔叁若是看不出母猪定会上树。
冰坨子回温和哪吒生心那般都是大奇事,崔三爷就是好奇怎么样的女人能让单祥把心都挂上去,或许她有甚么过硬的本事能叫这从来不睡过三更的死板人安分的待在床上。
他的想法实在太龌龊,他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连我都找不见她,县主岂是你想见便见的。”
其实娥齐不在这里方才单祥内心暗松了一口气,不在便好男人心里念叨着,崔三爷那眼珠盯着他咕噜咕噜的转动,单祥坐得笔直仿佛自己说的话没有一点私心般。
“噫,这屋里头的酸味忒大,谁家熏醋赶紧把窗打开罢!熏死我咧。”
崔三爷刚才可是瞧真切了,这单祥进来时可没有这般心若止水,瞧他那紧张四处打量了一边方安下心来的模样八成把方才自己说的话一字不落听进去了。
他对着空气挥了挥袖子说这地太醋了,一边把掩严实的窗打开。
“何苦呢孟冬,庸人自扰罢。”
单祥看崔三爷一个人搭台唱戏,他就看着那人演,不去点破他的话但也不否认自己啖醋,房内因为开了窗登刻间阴森森的。
“我看你听了我逐客的话外之音好像置若罔闻,怎么,被赶出来了无处落脚打算在我这地死乞白赖?”
崔三爷听到这里,他捏了几个核桃没有做声,瞧他这幅模样定是被人赶出来流落街头。
“我还真的想在你这里赖下了,仲芒你可是我崔叁的挚爱亲朋,你不能见死不救呐。”
单祥听后哼了一声,这崔三爷自小便是花丛中的花花蝴蝶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偏生他不喜欢那些窈窕淑女,他旁门左道走偏了。
这崔叁他惧内,这倒不是因为崔三爷是个软脚蟹,是他那万福表妹实在太泼辣,不过只有这等泼辣户子才能治得了崔季这种花蝴蝶。
“不成,你回你家去,莫要扰我耳根清净,我本来便受了寒气正是要静养的时候。”
单祥说他自己病了,方才他对自己长随可不是这般说的,眼下他这病又起来了。
“嘿,还扰您耳根,我崔叁总算听出来了,我碍着您六根清净了,说病太见外我认识你单祥这般久了还第一次听说你病了要休养,得嘞娶着媳妇忘了兄弟!”
单祥确实从不说自己病了,如今他突然说要休养,崔三爷自然是知道他埋怨自己扰了他夫妻二人世界,合衬着兄弟成仇人了。
“伤病在身,孟冬慢走我便不送了。”
单祥对他抱拳说不能远送,崔三爷走到门前突然调转过身对着单祥一甩袖子,那冰坨子竟然也不阻拦一下,他一个人就这样走了好生没面子。
“你还真的不拦着点!真是忘恩负义,枉我给你出谋划策,你以往形单影只时不忘拉上你去吃酒!”
“一码归一码,你被赶出府恰好碰上我顺带同我去吃酒,说得你专门陪过我吃酒似的,如此厚颜无耻之说亏你字正腔圆身正不怕影斜。”
单祥斜眼看着崔三爷眼里对他的义愤填膺有些不耻,这玩意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其实到头来以往一个孤独一个被赶出家有这么凑巧就一同饮一觞罢了。
崔三爷嗷嗷着苍天大地无眼,单祥看他哭天抢地的模样也甚是头疼,就在他想着自己是否要起身想送时有人来磕门。
“姑爷,夫人吩咐给您备了早膳。”
门外有婢女敲了三下门后推门而入,她拿着食盒对着屋内两人行礼,这婢女单祥有印象,她就是陪着妻子嫁过来的两婢其中之一,好像叫萨奇。
萨奇刚把食盒里的饭食码好,崔三爷的月老毛病又犯了,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刚想开口问姑娘生辰八字可曾许人,单祥用力咳了一声让他别造次。
“帮我同夫人说一声,那药晚上还是停了罢。”
萨奇听姑爷重重咳了一声,她应了一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