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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饴糖(2 / 2)

递给都尉,糖她有,不过不能经常给他吃罢了。

偶尔让他吃几口,让他怪怀念的。

“我把你旧的衣服拆了,照着葫芦画瓢弄了一下。”

其实娥齐缝的这几件成衣的布料都不是亲手裁的,她是剪了一件都尉的旧衣没能弄明白,又剪了几件还是没弄明白。

都尉在家中为数不多的里衣被她剪得七七八八,眼下都尉穿着的便是他最后一件体己里衣。

她这方面挺笨的,许是旁的学精了总有些手短的地方,最后实在无奈只能送布料去绣楼请绣娘把布料裁出来,她就做穿针引线的最后工序。

仅仅是穿针引线也愣是让她心力憔悴,她真的不会捣鼓这些精巧活计,就因为她小时候女红偷了懒,这婚后自然就要吃这些苦。

都尉还没反应过来,他把里衣展开来看了看再看看她,表情懂了很是惊喜,就在都尉恍然大悟的时候娥齐把那里衣一把失惊无防的抓了回来不给他继续拿着。

“你…”

那里衣是打孖的丝绸缝起来的,针脚细密触感丝滑她一扯那件里衣就在都尉手中流走了,都尉想伸手抢,她几步后撤站在屋内的桌边。

“喝药,喝药才有糖吃。”

都尉刚想下床,娥齐就指着那碗药,听到“药”后他表情僵了僵,接着她瞪着他看着这男人退回到了床上拿起兵书看当做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厮铁了心不想喝药,明明喝三剂便好,今晚最后一剂固元塑本把寒气祛彻底不用留病根。

“依我瞧着这针脚缝得不够好看,要不我就剪了它罢。”

娥齐看都尉那副模样,她在针线筐里面摸出了裁线的剪子在空气中咔嚓比划了几下自言自语道,接着她便真的一下一下拿着新缝得里衣剪了起来。

听着那一声一声帛断的声响还有稀疏剪子声,都尉看了会儿兵书便坐不住开始抬眼往她这边瞧,娥齐剪完一件便去箱箧里面翻找颇有继续剪的打算。

都尉总会急的,反正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里衣剪了痛的绝对是都尉,娥齐倒是不心疼毕竟都尉瞧不真切其实她只是在剪自己手里的帕子。

果不其然娥齐刚抬起剪子准备继续剪,她身后就传来了下床的脚步声,随后便是灌药的咕咚声。

“莫要再剪了!我就这几件衣服都被剪了折合着你就是不想让我出去被人瞧见。”

都尉都顾不得那药苦得他咧牙,他一边掩嘴掩饰不自在的神情一边赶忙走来查看他那些可怜衣服。

“就剪几个线头,慌甚?”

娥齐一按剪子在都尉跟前当场剪了一节线头下来,她除了剪了帕子做吆喝外真的只剪了线头。

她眼中有笑意,慢悠悠的站起来后她把新缝得里衣放在都尉手上自己旋着剪子潇洒的走了。

她身后传来都尉意味深长的话。

“原来喝药就着糖的糖不是可以嚼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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