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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烨关荒凉地流民草寇横行,若是真来个天灾人祸,闹个雪灾饥荒外寇进犯,单祥不在家里撑着,别说她是平泽县主,即便是圣上亲闺女永和郡主在此也无济于事。
男人被她的话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嗯了一声不再答话,脸热的发烫耳根子都红了。
他是她男人,这句话他喜欢,但是总觉着听起来有些令人不好意思。
“我官职无法再升迁,一辈子就定在这地了……没银钱也没前途,从弱冠到耳顺都是个果毅都尉。”
单祥知道自他同义父闹掰那一日起,他一辈子别再想从霄烨关翻身,能娶她他也认了。
但人难免贪心想图个两全其美,这念想起初不强烈,先是知道她有了孩子这加官进爵蒙荫家室的心便强了起来。
“多高叫高官,俸禄几何才是多?你想高官俸禄那必将搅和进朝廷那腌臜事体中,春风得意时万人敬仰,一朝触怒龙颜满门抄斩。”
甚么高官为之高,多少银钱为之多,人的贪念是无穷的,这就是为何前朝古人千千万人愿为那身龙袍前仆后继犹如飞蛾扑火。
“十只手指有长短,爷在边疆守关苦是苦了点,但太平盛世远离京城,每日都是太平日子。”
娥齐抱着的男人,虽然总是在她跟前扭捏像个没志气的哭包,但在家里有外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晓得他是信得过自己才将自己琐屑的心情与她倾诉,寻常他是能端着便端着。
“总之你好好的我便好好的,我在此地也不受旁的苦,就是府邸小了点,我忍忍便习惯了。反倒是爷,悲春伤秋的有事没事给自己找难受……多不好。”
她摸着他的脑袋,轻轻揉动,让他好好的莫让她多操心。
“嗯,我好好的,阿娥你也要好好的。”
女人说话就像给他的顺毛,她不断舔舐他凌乱不堪的思绪,让他心情回落收起对前景不乐观的展望最后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