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瞧见了主子脸上那种欣喜与不可置信糅杂的神情。
这光景恰似主子收到狼皮靴筒那日,这往日里头动动眉头都嫌累的男人,此刻五官不安分得厉害。
都尉一边念叨着“也不必这般快,缓几日也不是不行”一边使眼色让他出去侯着,他碍着此处有外人不好意思放开手脚瞧家里头给他带了什么。
何曾几时,自己也成了外人,何曾几时主子也有这幅急不可耐面孔,长石在营帐外头侯着的时候心里便这般想着。
娥齐说的话其实没有丝毫问题,都尉不开口不表示他用不着,长石将东西带回的时候樟木箱子里头都落空了。
回去前都尉问他,夫人何时去小宅子那头安置,长石说夫人没提起他不甚晓得。
临走时,都尉瞧了他半晌盯得长石不自在的时候,单祥开口,字里行间就是打听主母有没有让他带话。
“我醒起来了,夫人要我把主子你的被褥带回去。”
都尉这般问到是点醒了长石,临出发前娥齐让冬喜过来捎话,长石就记得冬喜差点忘记了真正的大事。
“要我快睡得快起浆的被褥作甚?”
夫人的意图长石也不晓得,就知道照做,单祥犹豫了一阵便让他把东西收入樟木箱便是,他有了新的自然不依恋那些旧的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