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用手指头轻轻的点他心口,说她肚里的是他造下来的孽,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能嫌她这嫌她那的,就在他们还打算拌嘴的时候长石在外头禀参军来了。
“谁说会嫌弃你,向来都是你嫌弃我,哪还有我埋汰你的份。”
一听见崔季赶来,不仅是娥齐单祥也颇为惊异,他安慰了女人一句便起身去瞧瞧他那无良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都尉原先还以为崔季来打秋风与他唠嗑歇脚,谁知他仔细一问长石便觉着不对劲,崔季匆忙赶来甚至还没来得及歇脚便要速速见他。
“是军中出了甚么事体么?”
娥齐瞧都尉和长石窃窃私语了一阵神情不像是寻常模样,都尉说没事让她去歇着便好他去去就回,瞧着男人走了娥齐特意走到窗沿边偷瞧。
果真,都尉见到崔季后他们还没说几句,都尉就示意崔季走远些说,那幅避人的样子预示着此事非比寻常。
看到这里她走回床榻将兵书拿起,但毫无心思翻看,男人平静的说无事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娥齐想起了自己阿塔的话——远朝政不结党。
她总觉着有什么事体要发生了。
……
单祥看见崔季的时候,崔季已经要开口,仿佛他知道了什么烫嘴的话般,一分一秒都等不及必须赶紧一吐为快。
“这头这头……别吵着她。”
单祥推了崔季一把示意他借一步说话,等两人离主屋远了崔季那消息顷刻间便脱口而出。
“太子来了这头,这事你晓得不?”
听到太子单祥眉头皱起来,他在开山王府与贵人有一面之缘,只是这位京城的主为何会来边塞这穷苦地,这一深究便不得了。
“当真?甚么时候的事体?”
“我也是方才才晓得,我一知道马不停蹄便来了!”
崔季用手比划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且惊爆的消息,他激动的说完后瞧着同僚并没有像自己这般惊愕甚至对此愁眉不展,他用手肘戳戳单祥问他觉着如何。
“你不是从京城下来的么,怎么着这回碰上这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究竟是祸还是福,是祸躲不过,单祥仔细回忆起自己还没遭贬谪前发生的事体,事无巨细抽丝剥茧想了个遍,只是想后他对太子此番的来访拿不定主意,故心里有途生忧思。
他本想着自己左迁,虽发配边疆但事少人闲,偏生此回太子摆道给他了一个措手不及。
“……此事还有谁知晓?”
“无他,我们两人尔耳。”
在崔季说消息还热乎后单祥让他先莫要声张,待他琢磨一日回营再议,毕竟朝廷之事向来上头攒动下边翻天,眉毛攒攒五官蠕/动。
“莫要与他人提起,甚至抚宁也莫要透露。”
他们商量了一阵,崔季在通风报信后便要起身回去,临走前单祥同他说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也不知。
“得了,我晓得她们女人家家的口风不紧,稍不留神消息就家喻户晓。”
好在崔季也晓得,朝廷之事非同小可不是可以当坊间传闻瞎嚼巴的话柄,他临走前突然拍了拍脑袋说差点忘记提另一话桩。
“瞧我这记性,我还忘了这么一茬。我听梧郎提过那么一嘴,说自你之后又有贬下来的京官,只是不晓得犯了什么事体,那人约摸年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