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这个小崽都尉挺喜欢,他极快便学得如何抱他的儿子,男人上手之快一度让娥齐怀疑他自个私底下学过几招吃过些夜粥。
毕竟初时学抱阿若的时候,娥齐因为累着了手疼了好久,最后寻人扎了阵针灸才渐渐好起来,眼下瞧男人那利落劲,她这个阿那有些羡慕。
谭静馜和抚宁都说单祥是个走心的,杨都尉对他的儿子那可叫一个放着也不生,反观都尉在家中有事没事就抱着阿若不嫌热般围着屋子转。
娥齐在喂小崽吃奶时阿若肥嫩的两腮吸嗦着,因为吃得急隐隐能听见啧啧的水声,儿子那饥饿的模样像是许久不曾吃过饱饭般。
“我寻思着你抱着儿子去哪了,原来在这。”
娥齐在书房屏风后哺乳的时,单祥寻了过来说原来躲这了,他瞧她遮遮掩掩的喂奶便旁若无人的坐下大刺刺的瞧她。
“有甚么不能瞧的,也不是没见过。”
有人盯着她老觉得怪怪的,娥齐抱着儿子背过身去留了个背给男人瞧,单祥撑着脸嘟囔说她什么他没瞧过,有啥好羞的。
“哪有你这般瞧人的,眼睛都长哪了?”
她抬起袖子虚掩着,提防他的那双眼乱瞄,气得都尉笑出来好生无奈的同她讲理。
“我瞧我娃的娘生得真好,以前好现在更好,想甚么呢。”
“那你就瞧着我的脸,莫要那眼到处扫,瞧你便不安好心。”
娥齐让他好好看,莫做些口是心非的事体,单祥执意要瞧她也拦不住,两人拉扯了一阵都尉便将她搂在怀里,阿若依旧在他阿那的怀里安心的吃奶。
起初都尉不老实,后来她不去搭理他,渐渐的他就真的瞧着阿若吃奶的模样发呆。
那小崽吃起饭来向来旁若无人,看着他的嘴嘬动,小小的唇边沾了些许吃急溢出来的奶沫子,那啧啧的水声听得男人直摇头。
“怎么这么能吃?都吃了多久,该吃透了吧?”
听男人这样说娥齐轻轻叹了口气,手托着阿若换了一边继续让他吃。
“幸亏他能吃,若是他不吃,爷瞧见的可能就是只红红皱皱的小瘦猴。”
阿若吃完的那一半,奶着实不涨了,就是被娃娃吃得疼也是真的疼,这小崽实在是让娥齐这当阿那的又爱又恨。
轻轻顺了顺儿子的胎发,这小崽虽说头顶上是胎发却比一般小儿要浓黑,这让她不自觉瞧了眼都尉那头乌发。
阿若刚生下来后没多久就开始哭闹,生产后她奶来得迟一直通不开,稳婆说阿若是饿了才开始哭,要吃奶。
偏生娥齐犯倔不想让身边任何人碰她儿子,于是阿若吃不到乳母的奶也吃不到他阿那的,他叼着吸不着委屈得直哭。
哭着哭着小崽声音都哑了,像小猫一样嘤嘤哼哼的气息也弱了起来,她恨自己不争气也自顾自的掉眼泪,后来感恩天地终于是让他吃上了。
自那以后阿若便会像眼下这般,不把肚皮吃的滚圆都不肯松口,兴许是出世那会儿被饿怕了。
“你怀里是啥宝贝,吃了还能吃开皮?”
男人不晓得这些事体,他感慨阿若就靠吃这个再造筋骨何其神奇,她本想让他别总拿她打趣,娥齐还没说几句阿若这时将嘴松开大体是吃饱了,竟玩起自己的口水。
小崽吃饱了若是没犯困便想扭动身子闹腾一阵,娥齐将他抱给他阿塔让都尉同他的口水玩一阵,她要清理一阵自个被儿子啃的都是口水腻子的心口。
“怎么吃得这么脏呢……”
都尉用手指逗小崽,阿若自从上次握住后便热衷于表现,虽然此刻还没学会什么实用的,但阿若在抓住都尉那手指后便安定下来发出哼哼声。
男人陪着儿子玩了阵,偶然瞧见阿若嘴边的奶渍泛粉像是黏了血丝,他轻轻抹了一把仔细瞧看了一阵便问娥齐。
“阿若嘴角是伤了么?怎么这模样?”
娥齐掖好自己的肚兜,仔细的瞧了瞧捏着男人手指不松手的小崽嘴角,她微不可闻发啧了声,那难能是阿若的血,那分明是她这个苦命的阿那被含出来的血。
“无事,阿若没伤着,是我的。”
“不是儿子的,你又哪伤着了?”都尉收回手指阿若没了抓拿正纳闷,他突然反应回来那血究竟是从哪出来“诶,你……伤着了?”
男人哽了一声问她儿子真的咬她了,女人抬眼幽怨的瞧了他一眼,无形间责怪他怎么问得这么唐突,她枕着他的肩头问她咬了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找阿若为她讨回公道。
“竟然还学着咬人,生得这么凶……不晓得像谁。”
男人哼了一声,先是笑她终究被人治了一回,接着继续逗阿若这吃饱了卖乖饿了便凶巴巴的小崽。
“像谁?像他阿塔!还能像谁。”
“像你,你糟蹋我还糟蹋得少么,在军中净是三洗就够被笑一壶了,濯水时不走运被瞧见身子红一阵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