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的都尉气息渐渐浊转清，即便在他微合着眼浑身酥软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不住的搓动她的掌心像是转动莫须有的佛珠般。
娥齐转身便寻自己帕子掩在嘴边，瞧着那稠密的污物混着唾液吐出来，汤汤水水濡湿了近乎成片的帕子。
她将丝帕叠好转手便投去炭盆里头让留有余温的炭火将它侵蚀。
都尉曾向她形容过那种酣畅后短暂的虚无感，他说那就像是他突然成了个什么都无法抓拿的人，觉着自己没用又对之无措。
有时候他突然会心生泪意，但又无从考究其缘由，所以他并不爱在这些时候说话，只让她陪他待一会儿。
他们喝了盏茶润口，娥齐说好似到了天冷的时候，都尉那味儿就变得油润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甚么缘由，苦夏时味道薄些许，时而泛着甜腥时而无，但天越冷越润厚这倒是必然的。
“近来倒是越来越油润了。”
她把男人脸上还没来得及干透的汗抿掉，接着将褥子勾起来盖在他胸膛上轻轻拍抚，免得他又埋汰她对他漠不关心。
“什么油润？”
单祥微微打开睡眼抬眸，世间里男人的眼神其实也能有媚的，都尉大赦天下后那双眼黏糊糊很是勾人，他从不晓得。
男人只是先是疑惑的问，后来看到她笑盈盈的望着他说还能是甚么东西，他随之大窘责备她怎么总是在意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女人听着，她虽然好似在责怪但眼中有股让他温暖的暖意。
“那玩意啊……”
男人轻轻嘟囔了一声，漏出一丝难为情的笑音随之抬手便将她搂到怀里。
“食荤肉食多了自然是腥臊的。”
单祥泛起血色得脸庞夹带眼中似怜似爱的眼神，他用手指捋了一阵她的发丝，瞧她明亮聪慧的眉眼，还有因为亲昵泛着绯色的脸蛋。
“你怎么就是不肯松口呢……”
他啄了啄她得脸珠肉问她，既然都嫌弃他腥怎么还是愿意待他这般呢，她灵蛇出洞他可是毫无招架之力。
感受他赤果、带热的躯干因为裹了层薄汗变得湿润，他将她抱在怀里再用力些便能将她揉进身子内。
都尉着实是无论隆冬还是盛夏再闷再热也愿意抱着她，就像她再嫌弃也愿意哄阿若般，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喜爱。
她含含糊糊的对付了他几句，心想下回她还是这般死不悔改。
“犟脾气，应了和没应似的，还会还敢对么？”
都尉严厉的瞪她，突然凶巴巴的将眉头拧起来让她速速招来，方才还申得和什么似的，现在倒是利落的变脸了。
“你管我!我下次还这样。”
娥齐就是爱看他从一树蒹葭到魂魄都被消乏透顶快要昏去过归西的模样，她如何他少管，她爱看他这样的模样。
听着女人娇嗔说他多事，都尉有些诧异的望着她一时间也不晓得怎么去与她对答。
“下次还敢呐？”
“你少管。”
看着他支支吾吾那眼神有些躲闪，她微笑的瞧著，此时弯着眼笑的娥齐在单祥眼中有股挥之不去的媚态，她水润的双眸给了她非凡的神采。
有时候女人无需做什么只需要她深情的凝视他，他便会浑身火鼠乱窜，像个毛头小子般眼看着便斯文辱没向着下流去了。
“你想怎般便是怎般吧……我可是管不住你的!”
她那蛮不讲理的模样，男人最终敛眉无奈叹息感慨她将这果毅府翻得底朝天也没人敢说道她半分不是。
他这耗子能拿娥齐这猫怎办呢，他向来在屋里头都是被收拾的份，这放在军种又是一个大笑话。
单都尉在屋里头治不住他的女人，他可真是既幸福又窝囊。
被他抱了一阵，女人怨他那作用在她身上的捆蟹把式，都尉时常热衷于紧紧的用身子裹住她，他也效仿她前头那句般说她少管他的事。
后来娥齐掰不过他，便任由他死命缠着，成亲一年半载她终是对男人黏人的脾性认命了。
单祥的气息轻轻的呼在她耳畔，那平稳的吐纳要不是他盯着她瞧娥齐怕是以为他睡了过去。
将她抱在怀中他就好比汲足养分的苗般，感到惬意的同时心中仿佛有了为她成就参天大树的枭愿。
自阿若生下来后，单祥心里头突然觉得自己再混些个一官半职似乎也并不是毫无用处，毕竟为人父者惠济子嗣这是名正言顺的。
当官者愁，无官者也愁。
“阿娥晓得崔季要当爹的事体么？”
又过了一阵子，单祥将脸埋在她心口身子也软绵绵的赖在她怀里，男人剥光了身子赤条条像大白羊。
惟有那腚微微撅着像狗儿摇尾般时不时扭动一阵，女人配合的时不时抓挠他的背宇，心里纳闷为什么男人的腚可以这般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