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事顺着她,多多少少让不明事理的人觉着他是个窝囊种,但男人只是谦让、宽厚,并不是没主意。
女人明白,有了孩子后更明白,都尉是小时候缺了娘所以神弱,神弱之人自是多忧思,故单祥总会受忧思劳神伤体,体格虽高大但不见得体强。
所以在夫妻恩爱间女人会分心观察他心境变幻,一旦发觉不妥便会温情呵护款款相待以此减少丈夫纷飞思绪。
单祥很受用,故赖在她身边也识得长出几分懒肉生在身上。
娥齐晓得他总是倔着不爱在军中自在,故总是存着积着些货火气迅猛,她也懒得再相劝,驴不识得马叫。
但今日有别他日,都尉有伤在身故虽有火气但其势头不见得太旺,不宜激猛恐伤其筋骨,故娥齐便压着他不让他过多动弹,所谓送佛送到西。
单祥长着具有点性子的软骨头,可以骁勇乱来也识得低头做小黏黏腻腻毫无正形,大体都是半推半就的浆糊性格,女人将他那又拧又扭得脾性摸透了日渐习以为常。
上劲后女人娴熟且灵活的手劲很是懂得如何令他感到被抚慰的快意,单祥搂着女人将脸埋在她温凉的胸脯间呼吸着那股她皮肉里溢出来的馨香。
皮肉与魂儿都为这般的温暖称意而停止喧嚣,在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意冲刷下男人双目微寐脸色浅绯,逐渐在溽热的汗液还有酥意里沉沦其中。
爱与欲望于男人而言模糊且微妙,好似缺了哪一块他都觉得这是缺憾的□□,缺了前者是心门暗自作痛,少了后者的渴望则是身体饥食六神无主。
“我觉着被你拔了龙筋后,这感觉确实通透……”
单祥嘀咕道虽然龙筋那滋味一言难尽,但拨后确实如有神助感官上成,不可谓之不妙哉。
内室里一片火烛静静的燃着格外安详,越套越快水液挤堆声响,男人的腿不自觉蹬褥子攒动着,都尉发闷的喘气声即便再小也显得突兀。
男人支撑了一阵很快便有宣了出来兆头。
随着都尉一阵自下而上的颤抖,单祥木了一阵顿时浑身放松,手臂也渐渐松开她腰身贴着她轻喘。
那儿鸣金收兵后,男人能感觉到娥齐静了片刻再用手仔细将他抹干净后才将手从中抽出来,不去惊吓那现在还战战栗栗的玩意。
女人披了件罩衣去浴房净手,并没有将那些污秽一股脑抹去他亵裤那儿,反倒为他将裤管提溜了起来免得他着凉。
方才白练淋漓的感受很美妙奈何淋漓后那儿正是敏感的时候,套着裤管男人觉着不舒服。
于是都尉呆了一阵索性挣起身来将裤子给蹬了甩去榻下,他刚安生躺下就瞧见女人将浴房帘子挑开一半似笑非笑瞧着他。
“你怎么和阿若一样喜欢光着腚?”
单祥方才单披着大开的里衣大刺刺的躺在榻上过热气,一听女人说他,男人一转身挟着被褥将身子往榻内翻,最后留给她的就剩下半边的背和整个辟股。
看他背过身,娥齐没搭理他,她坐在八仙台的椅子上吃了盏茶散了散方才被男人高低错落的喘声还有无意识哼唧激起的火,才慢条斯理坐在榻边欣赏那闹别扭的腚。
男人身上的皮肤有的颜色深一些有些颜色浅一些,身上如此尻也是这般,说是挨刑的时候将那皮打伤了变不回原来的模样。
她伸手顺了顺都尉的腰窝还没碰到他的尾巴骨,只见他顷刻便紧缩着瓷实的尻转过身来回瞪她。
“哟,吃干净了竟记恨上我来了。”
娥齐在都尉身边躺下,从他身后搂着他,她将脸贴着男人的脊背说完不出一会儿男人便有了生气。
都尉的心思有时候好猜有时候难猜,今儿好猜他只是害羞罢了。
他转过身将妻子搂到怀里,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每每他感到莫名低落的时候女人总会感受到进而安抚,这种体恤让男人感到窝心。
“没有记恨,我就是觉着不好意思。”
单祥方才就是下意识怕羞便将身子背过去了,他热血冲头完了后就记起自己如狼似虎的模样难免老脸一红无颜以对。
女人没搭话,他们夫妻就这般安心的抱了一阵子,温存后的耳鬓厮磨不仅能让娥齐觉着安稳更能让单祥在方才汹涌澎拜的燃情中回落。
“我将脂粉铺子卖了。”娥齐顺了阵丈夫发汗的脊背,她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女人专门挑这节骨眼说道,因为男人这时候最呆耳根也最软,他方才刚受了她的恩惠才不会轻易同她唱红脸。
“哦,当了……”
他嘀咕了一句,好似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听不明白她那意思般,单祥念完后静了一阵他回过神来。
“卖了?”他抬声问了一句。
“卖了,我又填了些银两买了间金鱼巷子的暗档。”女人诚实道,她觉着这没甚么的地头女人的胭脂水粉没什么财路,要说真正有钱路的还得是专门做男人的营生。
“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