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方炽皱眉道:“依母亲的意思···是要将程月娘灭口?”
“不管怎么说,那日···她见过王妈妈便是给咱们埋下了隐患,她程月娘一日不除我们就会如坐针毡,一日不得心安宁!”
方炽点头,接着说:“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寻个机会送那小娘们上路!”
烛台的火苗不断跳跃,二人的黑影将佛像覆盖。
“王妈妈···到底是谁杀的?莫非真是方熺的鬼魂···来人间伸冤复仇?”
方老夫人看向方炽见他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默不作声,只是伸手示意他扶自己起来。
方炽俯身扶起,半晌,方老夫人摇摇头,“王妈妈死的蹊跷,一时我也猜不出···”
这会儿,她脑中不禁闪现那日做的梦,梦中的人狰狞可怖,就是此刻她也不敢再回忆。
方炽见方老夫人不再吱声,正欲张口,这时听到外面传来更夫敲梆子报更的声音——已到了二更。
方老夫人闻声,顿了一下,转头嘱咐方炽早点回房歇息。
方炽退下后,紧接着方老夫人也提了灯笼走出了佛堂。
外面月色幽暗,方老夫人自个往后院走去,没一会儿,来到一处房门前,她提灯环顾四周,发现并无他人,然后便推门而入。
可等她前脚刚进去,后脚却见地上闪出一长长的黑影,随后黑影又消失不见。
屋内,方老夫人举着灯笼照明,她熟门熟路的走到书架跟前,这书架的后面正有一个按钮,待按下后,一面的墙壁竟然开了门户。
方老夫人俯身进入密室,密室内有一暗道,顺着暗道下去就是一间地室。地室内黑暗而逼仄,她随手点亮了墙壁上的烛台。
借着烛光,一个套着铁链的人正背靠着墙躺在地上。眼前的男子大约四十开外的年纪,身上穿着破败而腌臜的袍子。
“方恒,我看你还是交待了吧,不然熺哥倘有个闪失,你如何向故去的人交待?”
闻言,一动不动的男人终于睁开双眼,“熺哥?他···他···”
这个名叫方恒的男子变得情绪波动,他一骨碌起身,欲窜到方老夫人的面前,奈何铁链套在男人的手腕上,他压根靠近不了方老夫人。
方恒怒火中烧,张牙舞爪的喊道:“汪妙秋,熺哥—究竟—如—何—了!”
汪妙秋眼珠锃亮,看着被猴耍的方恒显然开心,“哈哈哈哈····”
汪妙秋停了停,随后说道:“你尽管放心,我毕竟是方熺的母亲,自然会将他照顾的十分周到。”
听罢,方恒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复杂且多变。
不过,汪妙秋并未留意到。
方恒暴躁的情绪渐渐平静,接着一屁股坐下来,闭目养神。
汪妙秋深吸一口气,嘁笑道:“哼,你倒忠诚···确是方朝奉的好走狗!”
“哈···他临终还将方宅全都托付给你了!”汪妙秋连拍胸口,“从始至终···他就是对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也不相信···”
“你—就—是—毒—妇!”
方恒蓬头垢面下那双眼睛透出丝丝嘲弄与不屑。
“毒妇?”汪妙秋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狠毒的神情,大叫道:“我是毒妇,而且都是拜他——方朝奉所赐!”
这下,汪妙秋彻底被激怒,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牛皮鞭子,冲上去就是对着方恒一顿抽打!
方恒被打的抱着头,面对如此暴虐,他依然合着眼皮一声不吭。
汪妙秋一顿鞭打,却给自己累够呛,她喘休片刻,然后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地室。
待汪妙秋走后,方恒的双眸中流露出一种骇人的很厉。
··················
清晨,几声凄厉的鸟叫划破天空。
程月娘从浑噩的梦中醒来,此时她的手脚已被麻绳捆住而嘴巴也被布团塞住。
程月娘试图挣脱束缚,结果根本动弹不得。忽然门外传来人走动的声音,她下意识后缩,屏住呼吸。
“啪”一声,门被人大力推开,光线投射进屋中,程月娘被刺了眼,待等她看清楚,发现来人正是——方炽!
方炽背对着门他抬手示意,“啪”地又一声,房门瞬间关上,屋内再次陷入昏暗。
程月娘见方炽犹如鬼魅,禁不住泪如雨下,口中呜呜叫个不停。
方炽看程月娘这副受惊吓地样子,心中不断升腾起兽、欲,他缓缓走近并蹲下,伸出的手指游走在程月娘光滑的脸蛋上。
此时,程月娘竭力逼迫自己镇静,她装作顺从的样子看向方炽。
果然,方炽很受用她乖顺的模样,于是,他解了勒在程月娘口里的布条。
程月娘喘了几口气,她自制着心中的恶心与害怕,面上一副羞涩的模样,“求、求求大少爷救救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