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岚原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做做样子,去墨素府邸门口绕一圈,哪知才到他家门口,便有马车从侧门驶过来。迟岚浑身发热,只觉得马车闷得难以忍受,正好掀起帘子,与坐在马车前的秦管事打了个照面。
秦管事一见到她便叫车夫停车,下车对她说道:“迟娘子,你来得正好,我刚奉了少师之命要去寻你。”
自从上回墨素叫她来把她教训了一顿,之后再也没来找过她,迟岚还以为从此两人就毫无瓜葛了。怎么又突然要找她?
迟岚倚在车壁上,勉强维持着正常的语调:“他寻我作甚?又要训我一顿?”
秦管事面露尴尬之色,道:“娘子去了便知,我并不知郎君寻你是为何事体。”
还能是什么?墨素找她能有好事?迟岚心里不屑,道:“我身体不适,着急回家,明日再说罢。”
秦管事哪里管她身体如何,只叫人拦在马车前:“迟娘子莫要为难我。”
势不如人,迟岚又极度难受,到底还是让陈嬷嬷搀着她进了少师府。
到了墨素的书房前,陈嬷嬷被人拦了下来。无奈,迟岚只能自己扶着门走进去了。
墨素依旧是坐在桌案前低头看书。
迟岚毫不客气地在最近的一把太师椅上坐下,因着浑身没什么力气,看似懒散且毫无坐相。
墨素一抬头便皱起眉:“迟氏,你已这般不讲礼数了么?”
迟岚头都懒得抬,闭着眼说话:“我今日身体不适,你有什么话快些说,说完我要回家歇着。”
不知李夫人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她连正常的语调也维持不住了,说话时腔调怪得很,迟岚自己听了都觉面红耳赤。
她不敢看墨素——这男人生得好,一副很可口的模样。这药劲儿太生猛,迟岚又忍了一路,辛苦得很,多看他一眼都怕自己把持不住扑到他身上。
扑到他身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个男人嘴坏,鬼知道他会说出多难听的话,她现在没力气和他斗嘴。
女人软软的靠在太师椅上,紧闭着双眸,一只手横搭在眼睛上,看似很难受的样子。而她面上的薄红和说话时奇怪的语调也验证了这一点。
迟岚没猜错。他寻她来确实是又要训斥她。哪怕是已和离的前夫人,只要她作为商人依旧活跃在各家后院里,就依然能被人拿来当做攻击他的工具,为了维护信任他的皇帝的颜面,他总要做做样子。
却不想她今日身体不适。
在墨素的印象里,迟岚从未生过病。兴许是病过的,但他以前不关心,自然也看不到。这个女人在他印象里总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这般虚弱的样子他还是头一回见。
对着一个生病的人训斥,哪怕是做做样子,墨素也做不出那种事。
“生病了?府里有大夫,叫他给你看看。”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示一下关切,便关心地问了她一句。
真是要死,这男人婆婆妈妈的,竟然突然说那么温柔的话。药力一阵阵地翻涌上来,身上愈发滚热,难过得迟岚伸手去扯领口。
“不是生病。”迟岚依旧没睁眼,声音愈发飘忽撩人:“我被人下了不干净的药,你有话快说,不然我怕你贞洁不保。”
她的声音和她手上的动作令墨素立即知晓了她说的是什么药。
迟岚胸前一抹雪白露了出来,眼看还要露更多。墨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大步走过去,越过她,就要出门喊人。
“别叫人。”迟岚艰难却适时地叫住他:“谁看了都说不清。”
她脑子有些混沌,却还努力维持着清醒。孤男寡女的,她又是这副模样,说出去谁不多想?
墨素脸色一沉:“我只叫大夫来。”
“叫大夫有什么用?”迟岚呵呵一笑,声音柔媚得仿佛是勾引他似的:“大夫又治不了这个。”
她睁开双眸,侧首望向他,眼里波光滟潋,衬得粉腮愈发娇艳:“墨郎君,比起看大夫,你不是更好用么?”
胸前的衣服方才被她扯开了不少,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一角艳丽的肚兜。她湿漉漉的双眸里似有钩子,贝齿轻轻地咬着唇,是从前她刻意装扮也扮不出的媚态。
她有些费力地直起腰,染成粉色的指尖拽住他宽大的衣袖,整个人半倚在他腿上。
“墨郎君,”她勾起一抹笑,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你已耽搁了我好一阵,我怕是回家歇着也没用了,不如你帮帮我?”
隔着衣衫,掌心之下的他浑身紧绷着,硬得像块石头。
男人不说话,也没有甩开她。迟岚想起上回的事,唇角翘得更肆意。
她倚着他缓缓起身,柔弱无骨的双手轻轻抚过他的身体;她身上的温热穿透不算厚的衣裳而来,令他也发烫起来。
就在迟岚决定不管不顾之时,墨素却突然捉住她伸进他衣内的手,不让她再乱摸下去。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