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句也没说上。”
苏盈月嗔怪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你的错,是他太不懂事了。集团千千万万的人都要我们管理,整天有那么多事要忙,哪有时间顾得上他?他自己内心脆弱爱多想,反倒怪起我们了。”
“说的也是。”徐盛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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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知行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住在云城上苑。
生活上有陈姨照看着,每隔一两个月才有可能见上徐盛和苏盈月一面。
他这样一个人住得太久了,小时候见他们回来了,会觉得格外欢喜。到了后来,只是觉得哪哪儿都不习惯,分外想念只有一个人的日子。
特别是这些天,他的自由也受到了限制。
才刚和他们吵过一次,徐知行懒得再与他们争执,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在家里安静待了好几天,才以去书店为由得到了一天的自由。
而实际上,他出了云城上苑就去了情缘网吧。
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徐知行,陆隽然了然,“这些天连人影都见不到,是叔叔阿姨回来了吧?”
徐知行心头燥得不行,窝在电脑椅上“啧”了声,“别提他们,烦。”
冲天的火气眼看着直上脑门了,陆隽然侧目瞟了眼,决定今天绝对不能惹他不快,顺道还想找个援兵过来分担火力,“反正也很久没见了,要不叫乔可矜过来一起玩?”
没成想又说错了话,徐知行斜睨他,“怎么?你想她?”
陆隽然不自觉缩了缩脖子,“都是朋友嘛,一起玩一下呗。主要是看你这么些天没出门了,你应该也很久没见她了吧?见一面心情多少会好一点吧?”
“乔可矜这几天出不来。”
“啊?她怎么了?”
陆隽然对她的家事一无所知,徐知行也清楚不会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便只笼统地说了两句,“没怎么,和我差不多,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
“别问了,进队。”
他发出了组队邀请,左手边亮起的手机屏幕上躺着他半小时之前给乔可矜发的一条微信。
徐知行:【今天有机会出门吗?】
聊天界面始终没有新的消息弹出,从某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回答。
但如果可以的话,乔可矜更想亲自回复这条微信。手机就在她裤子口袋里,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只是因为陈梅在家,她实在没有拿出手机的勇气。
她人还拿着扫把忙活,心却不知道已经飞到哪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状态,她干活仍旧很精细,连犄角旮旯都不会放过。于是陈梅又嫌她太慢了,在阳台上催了一遍又一遍,“乔可矜,地扫完了没?”
“都差不多了,只剩我房间里没有扫了。”
“先别扫了,先把吊灯和吊扇擦一下。
陈梅不想等她了,把工具梯从阳台搬进来,正架在吊灯下方,瞥见乔可矜出来了,就把抹布甩给了她,“上去把吊灯擦了,擦完了把客厅的地重新扫一遍。”
她说完就回了房间,倒也一点都不担心乔可矜一个人爬梯子会不安全。
不过乔可矜也不在乎,伸手握着梯子晃了晃,确定是稳当的就小心翼翼爬了上去,感觉要比学校大扫除踩桌子方便多了。
上一次擦吊灯是去年除夕的前一天。
时隔一年,上面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去厕所清洗抹布的时候,路过陈梅房间,她罕见地听到了陈梅温柔小意的声音,便也不需要她多加思考,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乔建斌了。
这说好听点是过年问候一下,说不好听了,这就是破坏对方家庭。
可对于他们那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乔可矜感觉已经不能用寻常的伦理道德来评判了,只盼着等她羽翼丰满,有机会飞出牢笼的时候,就最好不要再和这些人有任何瓜葛了。
她默默地想,又把工具梯推到了吊扇下面。
吊扇比吊灯要难擦得多,转动扇叶的时候很容易打到头,可离得远了胳膊又酸得厉害,折腾得她出了一身汗,不由得就想到了徐知行。
刘老头总让他在大扫除的时候擦吊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真是造孽了,你要是个男孩多好,你要是个男孩子,这时候我们应该和你爸爸一起过年的。”
陈梅在房间里打了十来分钟的电话,一出来就念念有词的,“这辈子就是倒霉,生了你这么个女儿,结果什么都没有了。连他们都觉得我没用,连个男人都拴不住,连他们都不要我了。”
擦吊扇的动作顿了下,乔可矜知道这个“他们”说的是谁。
其实她对陈梅的感情很复杂,她厌恶陈梅对她的掌控,也厌恶她说的哪些话。可有些时候,她有对陈梅存有一丝的怜悯,心想她也是一名受害者。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