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丧气回了座位上。
在她之后,其他围在边上的同学也散开了,给了乔可矜和徐知行单独讨论题目的空间。
不过课间太短暂,他们才刚讨论出一点眉目上课铃就响了,因为刚才讨论的草稿都在徐知行卷子上,乔可矜毫不犹豫把他的卷子拿走了,留给了徐知行一个冷漠的背影。
看得他无奈扶了扶额,但谁让拿卷子的人是乔可矜呢?
得忍着。
而这时候,姜雪刚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
下课那会儿乔可矜就看见了,她既没看错题也没写其他科目的作业,一下课就抱着手机在和裴景时聊天,聊了一整个课间,一整个咸鱼摆尾的姿态,和之前奋发向上的形象大相径庭。
但仔细想想,她最近状态好像一直不怎么样,昨天的数学测验也考得不好。
“最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乔可矜问。
姜雪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没有身体不舒服,就是感觉我好像进入倦怠期了,一看到题目就头疼,写题一直不在状态,错误率还飙升。好像只有和裴景时聊天的时候才感觉能喘口气。”
“很正常,精力是有限的,你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下周就要二调了,听说这是高考前最难的一次调考了,我好紧张。”
她就是因为紧张,才会越想越觉得焦虑,到最后什么也静不下心来做。
可能是因为教过乔宇恒,乔可矜对她这种状态不太陌生,看英语老师正在黑板上写板书,便小声和她说:“所以你就更要好好休息了,写不下去就不要勉强,争取在这周休息好,吧状态调整过来,下周再重新开始好好复习。。”
“不敢休息那么久,我怕二调会考砸。”
“那应该也比现在好吧?”
姜雪一噎,低了头,“好吧,你说得没错,那就让我安心摆烂一阵吧。”
她说摆就摆,不过上课还是会认真听讲,只是到了课间就立刻松懈下来,抱着手机缠着裴景时说话。乔可矜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现在和他聊天是为了放松心情,可别太上头了。”
“知道啦,我又不傻。”
姜雪把手机放在桌下回着消息,说:“我知道收敛的,不过还好裴景时都毕业了。听说最近学校在抓早恋,要是裴景时还没毕业,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没关系吧,你们又没有早恋。”
“是哦,连名分都没有,这怎么能算是早恋呢?”
说的明明是她和裴景时,可听起来好像顺便还影射了自己。乔可矜给气笑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问:“我的水都放凉了,要不要一起去打水?”
姜雪瘫着不想动,“没劲,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乔可矜点了点头便起身,见徐知行的水也快喝完了了,就把徐知行的卷子还给了他,顺手把他的杯子拿起来,说:“等我打完水再继续讲题,刚才上课的时候我想到怎么解了,你先帮我看看过程有没有问题。”
“我和你一起去打水。”
“没必要,你先给我看过程,过程用铅笔写在你卷子上了。”
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徐知行的陪同,拿着两个水杯出去了。却不想刚走到水房里,就见蒋哲也在这,脸上写着疲倦,连眼睛都睁不开,却在看到她的时候立即打起了精神,和她高高兴兴问了声好。
可笑意没持续多久,见乔可矜手里还多了个水杯,他问:“这是徐知行的?”
“看他水喝完了,帮他打一杯。”
“这样啊,你对他这么好。”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乔可矜眉头不自觉拧起,“都是同学,顺手帮个忙也没什么吧?”
听得出她有些不悦了,蒋哲补救说:“只是同学关系的话,那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有点羡慕他,如果我高一的时候再努力一点就好了,这样我也可以在一班了。”
乔可矜没再说话,拧开杯盖接水,听蒋哲问:“你以后打算考哪所大学?”
“还没想好,不过也不着急,反正只要正常发挥,国内的学校应该都能考上,到时候再做选择也不迟。”
可能是没能挖掘到想要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坚持不懈地问:“那肯定是在首都大学和华清大学里二选一了吧?你成绩这么好,要是不上这两所未免也太浪费了。”
乔可矜还是说:“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之前和他打招呼纯属是出于礼貌,她自认他们的关系没熟到要透露目标院校的地步,即便打完水后看到了蒋哲有些失落的神情,她也只是和他道了声别就回了教室。
她把徐知行的水杯放到了他桌上,忽然感觉和蒋哲说几句话比刷十道数学大题还累。
注意到她疲惫的神色,徐知行问:“怎么了?不开心?”
乔可矜摇头:“没什么,就是碰到蒋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