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四嫔一旦享受了手中有权的滋味,就不会轻易罢休,就让她们去争吧,也好转移宜妃的注意力。
康熙心虚,不敢看玛琭,只虚张声势朗声一笑,仔细考虑一番,说道,“可以,朕明日让皇贵妃安排四嫔协理六宫的事宜。”
康熙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对德妃不公平,而且德妃说的有理。
贵妃和四妃的宫权都是分配好的,不能把宜妃手中的宫权给她们中的任何一人,不然宫中的平衡会被打破。
表妹身体不好,不能忙碌;四嫔伺候他时间很久,也有些情分,让她们拿着宫权也在后宫有几分底气。
康熙和玛琭都端坐着不说话,再怎么说刚刚都相处的不愉快,屋里气氛尴尬,玛琭也没有主动开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玛琭把玩着手帕,两只手手指纤细白嫩。
刚才万岁爷和她手牵手的时候,她手指僵硬,主要是第一次和万岁爷手拉手,很紧张害羞。
万岁爷抽回手,她快速反应过来,只有手背被轻轻碰了一下,就有点发红了。
玛琭成为康熙的女人以后养尊处优,双手保养地极好,以前在承乾宫做宫女可没这么娇气。
现在手背已经恢复白皙,也没有肿胀,虽说没有大碍,可康熙都没过问一句,而且刚刚那么干脆利落地抽回手,一点都没有顾及到她有没有可能伤到。
“爱妃,你今日头上戴的这一对儿玉蝴蝶鎏金蓝簪子很好看,很衬你。”
说完康熙才意识到这簪子玛琭已经戴了很久,悻悻然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
玛琭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放下手,两手交握放在大腿上,玛琭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臣妾很喜欢这个样式,”玛琭故作不在意说道,可她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康熙抬头看向玛琭,刚好错过玛琭脸上的失落。
“爱妃,咱们去看看胤祚。”康熙说着起身往外走,想脱离这个让他今天晚上心情不佳的屋子。
玛琭跟着康熙一同出了正殿,往偏殿走,永和宫正殿外有宫女太监打着灯笼。
德妃娘娘在书房抄完佛经,都要去偏殿根据时辰给六阿哥喂药,所以都是提前备好的。
玛琭捏紧帕子飞快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扬起笑容跟着康熙进了偏殿。
胤祚看见康熙眼睛一亮,不住地喊着“皇阿玛”,就要掀开被子下床给康熙请安,康熙快走几步到床边按住胤祚的手。
“胤祚,不能掀被子,小心病情加重。”
康熙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温柔地给胤祚掖了掖被子。
“皇阿玛,儿臣好想你”,小孩子在生病的时候都想要阿玛额娘陪着,就算胤祚再聪慧懂事,也不例外。
“皇阿玛也想胤祚,胤祚都瘦了,等到病好了,好好补补。”康熙捏捏胤祚的小脸蛋,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心疼胤祚受苦了。
康熙也对宜妃有了不满,再怎么样也不能诅咒胤祚,同样都是做额娘的,胤祺还比胤祚大两个月,那些锥心的话怎么说得出口的。
玛琭站在屏风处温柔地看着胤祚与康熙说话,内心沉静,满满的都是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深爱的万岁爷,一个是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
兰芝用托盘端着碗药进来,兰馨上前告知玛琭,“娘娘,六阿哥该喝药了。”
玛琭转身接过托盘走进内殿放到桌子上,端起碗走向床边,“胤祚,乖,该喝药了。”
胤祚哭丧着张脸,皱巴巴的,都不喜欢喝苦药,委屈巴巴对着玛琭撒娇,“额娘,还是没有蜜饯吗?药很苦。”
玛琭坐到床边,用汤勺在碗里搅了搅,义正言辞地哄着胤祚,“祚儿,蜜饯是会影响药效的,祚儿赶紧喝药,赶快好起来,和莫雅琪一起玩儿。”
胤祚看着今日皇阿玛也在,要做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让额娘给他喂药,胤祚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
玛琭从胤祚手里接过药碗,把汤勺也放进碗里递给康熙。
玛琭让胤祚躺好,给胤祚唱摇篮曲,手不住地轻轻拍打着胤祚身前的被子,慢慢哄睡他。
康熙把碗递给兰芝,兰芝送出去。
康熙看着玛琭一副慈母模样,胤祚也懂事知理,母慈子孝令人羡慕。
玛琭温柔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母爱,面前的场景很美好,康熙的心漏跳了一拍。
胤祚睡着了,给他盖好被子,玛琭和康熙静悄悄地出了偏殿。
玛琭吩咐奴才守夜的时候多注意一些,不要让胤祚踢被子。
两人回了寝殿,各自去沐浴,都没心情做敦伦之事,直接一人一床被子收拾好睡觉,一夜无话。
黑暗中,玛琭躺在床榻上看了旁边的康熙一眼,今日她表面上委曲求全,但实际上却故意让康熙发现她的不满,以退为进,逼得康熙让步。
因为玛琭知道如果没有这一出,宜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