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荷包一起整齐地送过来,嬷嬷笃定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很有可能说明今日下午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怎么可能就让两个刚进阿哥所的小宫女恰好说给他听。
这宫里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有那肯定是有所图谋。
在宫里长大的孩子就算是三岁小儿都会利用人,也会阴谋诡计,好似无师自通般,就算是皇贵妃把四阿哥保护地密不透风,可在尚书房也能很快的体验成长,这对于四阿哥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在宫里单纯善良是活不下去的。
四阿哥胤禛很聪慧,很容易便想通其中关窍,是皇额娘在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皇额娘疼爱他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皇额娘身子不好,要让他和亲生额娘相处,给他准备好以后的生活。
胤禛豁然开朗般转身对周嬷嬷说道,“嬷嬷,你回吧,本阿哥知道怎么做了。”
周嬷嬷不知道皇贵妃在蓄谋些什么,她也只是个奴才,反抗不了主子,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话,福身称是,退了出去。
第二日清早,胤禛珍而重之地佩戴上绣着竹子的荷包去了尚书房,胤禛时不时地就要伸手摩挲荷包上的竹子。
等到中午用完膳后胤禛下意识去拿起腰间的荷包发现不见了,大惊失色。
最后胤禛看见胤祚腰间带着那个荷包,以为是胤祚偷拿了他的荷包,气势汹汹地走到胤祚身边,突然看见胤祚身上的衣服也是同样的针脚,他嫉妒之心起,就对胤祚恶言相向。
“胤祚,我的荷包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我的荷包?”胤禛紧紧拉住胤祚的胳膊,趁他不留意拽下腰间的荷包,仔细查看,发现一模一样。
胤祚伸长手蹦着去拿胤禛手里的荷包,焦急辩解,“四哥,这是额娘给我的做的荷包,你快还给我,不准随便冤枉人。”
“额娘也给我送了一模一样绣着竹子的荷包,我今日戴上了,现在不见了……”
胤祚着急插话,“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咱们两个又不是一个额娘,坏四哥!四哥坏!!!”
“谁说的,我和你是同一个额娘所出的,”胤禛揉了揉胤祚的小月亮头,会心一笑,有这么可爱的弟弟也不错,“不准说四哥坏!”
胤祚拉下胤禛放在头上的手,叽哇乱叫,“臭四哥,不准随便摸我的头!!!”
尚书房乱成一锅粥,大阿哥太子还有三阿哥今日外出去了裕亲王福全府上,五阿哥又是听不懂他们两个吵架,只能呆在原地不动,其他哈哈珠子也不敢对主子指手画脚的。
胤禛身边的太监李公公在四阿哥和六阿哥吵起来的时候就手脚麻利地朝乾清宫的方向跑,兰芝眼睛尖锐,发现不对劲儿,赶紧让胤祚的贴身太监去永和宫请德妃娘娘来。
康熙用完午膳后,准备起身去暖阁内休息养养神,就听到梁九功着急忙慌地进来通报说:“万岁爷,四阿哥和六阿哥在尚书房打起来了。”
康熙一脸不信,“胤禛和胤祚两个孩子懂事知理,怎么可能打架?”
“奴才刚听到的时候也不相信,可四阿哥身边的小李子看着很焦急,不像是假的。”
梁九功毕恭毕敬继续解释道,要是万岁爷不去,等到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逃不了一顿打,甚至可能丢了命。
康熙起身虎虎生风地往外走,坐上御辇,到了尚书房。
康熙听到小六的吵闹声,怒气冲冲地往里走,就看到胤祚抱着胤禛的腰叽哇乱叫,听着让人头大。
康熙语气严厉,“胤祚,下来。”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胤祚赶紧松开胤禛的腰,所有人都跪下请安,“奴才/儿臣给皇上/皇阿玛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环顾一周,想起老大老二老三都去了二哥府上,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都忘了还有大老虎在呢。
“都起来吧。”
“谢万岁/皇阿玛。”都起身谢恩。
康熙语气平淡,看着胤祺,“胤祺,你和其他的哈哈珠子都先去歇着吧。”
胤祺称是,和其他的哈哈珠子都鱼贯而出,房间内一下子亮堂不少。
康熙坐到上首,晾着胤禛和胤祚,两个孩子也是死硬着不开口,康熙眼不见心不烦地摆摆手,“你们两个站在墙角面壁思过去。”
兰芝跪下请安,“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看着她眼熟,恍然大悟道,“你是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吧!起来吧!”
“谢万岁爷。”言罢起身,“奴婢现在在六阿哥身边伺候,奴婢刚刚让人去永和宫通报了,德妃娘娘应该快到了。”
康熙刚刚听梁九功附耳说了事情经过,对德妃不满,两个孩子没有学会兄友弟恭,让两个孩子不和。
康熙只不说话,梁九功上前拉着兰芝出来房间,关紧房门,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