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
“嘁。”
佯装嫌弃,实则小心翼翼地将石头放回原位,同事瘪了瘪嘴,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讲,就赶紧脚底抹油地逃出了实验室。
而眼看着本就不算热闹的房间更加冷清,温伯利却是笑得开怀。
“哈哈!还是你有办法啊老兄!”
“……起开。”
皱着眉推开温伯利扑过来的压倒式重量,米勒先生重新佩戴好实验装备,将载物台上的切片换成了新的。
“请你保持安静,不要影响我在春节到来之前完成工作指标。”
“春节?”温伯利乍一听这话愣了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想说的难道不应该是圣诞节?”
结果回应他的却是米勒先生的两记大白眼。
于是温伯利灵光一闪,猛然间想起些什么:“哦哦!对!忘了你还有个来自东方的宝贝女儿。”
随后他不知从哪里又摸出来一块压缩饼干,咬了一口后接着道:“话说回来,她是不是要去念大学了呀,你和你太太有想好要为她申请什么专业了吗?”
对方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不过一瞬,便又恢复寻常。
“看她喜好吧。”
本来不愿与人过多交流的米勒先生突然觉得谈论这个话题似乎也不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故而索性直接打开了话匣子。
“小姑娘随她妈妈,也喜欢捣鼓文字,以后大概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作家吧。”
“优秀的作家!”常年从事科研事业的温伯利忍不住惊呼一声,情绪激动得恨不得将整张脸都怼上来,“那可是个好职业!”
“……”
米勒先生默默然扫去落在自己衣袖上的饼干碎屑,开始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帮某人解围。
“果然老板的话不无道理。”
他无语地吐槽,怎奈对方却并不在意,只是眼珠子一转,就冲着他来了一句:“那你的确该抓紧时间工作了,别说春节,就是小姑娘的成人礼,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
本以为此言只是出于好心的顺口提醒,谁承想米勒先生听后竟是身形一滞,尝试着张了张嘴,像是在问别人,也像是在问自己。
“……成人礼?”
————
“我再说一遍,公司花钱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吃白饭的!如果下个月我还看不到新的研究成果,那你们就都可以卷铺盖滚蛋了!明白吗?!”
歇斯底里地吼完最后一句,约书翰啪地一声将电话挂断,丝毫没有给手机那头的人任何回答的机会。
只是这看似是在发泄情绪的行为,实际上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解压。
相反,他还越想越气,心口仿佛被石头堵住的感觉几乎都要具象化了。
“其实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实验失败并不光是他们的错。”
苏月明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摆弄着新做的红色美甲说道。
“达茜呢?”
烦躁地揉了一把头顶并不存在的头发,约书翰另起话头地问。
苏月明稍加思索后道:“继续南下,估计快到科茨地了吧。”
说完她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情,发现其眉间的阴翳更重了之后,便也跟着坐直了身子,道:“原料的事有眉目……”
“你先回去吧。”
强行打断苏月明试图询问的话,约书翰绕了一圈回到座位上,从抽屉里翻出张名片。
“……你这又是什么毛病?”女人俊眉蹙起,明显对他这逐客令的语气非常不满。
然而约书翰却只是摆摆手,煞有介事地指了指桌上的台式座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后者顿时会意,压着火磨了下后槽牙,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退了出去。
而待确保办公室大门原封不动地合上后,约书翰收回目光,飞快地照着名片上记载的数字拨了出去。
对方很快便接起,语气中藏不住笑意:“Hello?”
约书翰沉着嗓音,开门见山地道:“上次的建议,我同意了。”
————
自救护车接手卡塔帕的监测护理工作之后,小姑娘的身体状况就稳定了许多,鲜少向先前那样,夜越深,病就越痛。
只是这样显著的治疗效果必须建立在病人小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基础上。
所以在开始诊断之前,救护车对卡塔帕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你要相信我。
好在卡塔帕也很果断,每次都能坦然地迎上医生的目光,笃定道:“当然。”
于是一场和谐的治疗与被治疗的活动就此展开,在保障患者基本人权的前提下,也合理地采集到了大量的实验数据,让特殊激光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