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卫视大厦门口的花坛里,开满了绣球状的八仙花,层层叠叠的缤纷,为这座大厦晕染了几分浪漫的色彩,只是此刻的金甲糖无心欣赏。
金甲糖只当花坛外围座椅是根“救命稻草”,她此刻焦急万分,只想赶紧落地:“乐导,你辛苦了,要不麻烦你把我扔在花坛座椅上?”
因为身体一直向下,她感觉有股热量一直在脸颊聚集着,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含着难以掩饰的窘迫与无奈,尾音带着颤音,像是小动物一样。
“真的要我放吗?”他嘴角微勾,一脸揶揄,询问她的意见:“这个看起来挺硬的,不比刚才的地软多少。”
真的记仇!真的小心眼!看他一副看她好戏的样子。金甲糖很想发作,但忍住了,好言好语:“轻拿轻放谢谢。”
他刚想把她轻轻放下,记者就追了出来。他突然在她耳边说,吓得她耳边的绒毛都立起来了:“快,先挡住脸。”
金甲糖小短肉手下意识地挡在他的脸上,温温热热的触感,心突然被电了一下,微颤,酥麻得像是被一只幼猫的爪子给挠了一样。
她把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口,双手还不忘遮住他的下半张脸。
这诡异的姿势。
乐如煜浑身僵硬,正欲发作。
刚接到老大通知,马上把车子从地下车库开上来的夏成安,看到老大正捧着一个人,长得好像是同事小谢经常安利的一个女明星。
可别人抱美人不都是“公主抱”,怎么到老大这儿,画风突变,变成了“野猪抱”。看到身后穷追不舍的记者,就好理解了。
“老大,快上车。”突然从地下车库开上来的夏成安在驾驶室里喊乐如煜,后排的车门应声打开。
乐如煜看了看他怀里龟缩着的金甲糖,危急时刻她也没只顾自己,虽然姿势是难看了点,但她也第一时间帮自己挡住了脸。
还算仗义,他想。
他先把她抱上车,放在后座的动作也比刚才轻柔的许多。
“拍到什么了吗?”
“对方反应太快了,我p档加连拍,都没抓拍到啥。”
“只拍到了乐导的座驾,记住车牌号,下次遇到就能拍到猛料了。”
一群追过来的记者只能恨恨地看着乐如煜的黑色库里南绝尘而去,消失在宁城的街道上。
车上。
刚才因为紧张,她的手从挡脸,她的十指不经意间就深陷在他的脸颊了。
乐如煜原本的一张俊脸,已经捏得变形了!
遭遇“捏脸杀”的乐如煜自然是一脸黑线。
“你掐这么我的脸这么用力,是在报复我之前没用你吗?”他微冷的眼神看向她,低沉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在揶揄她?
“不是,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她反应贼快,马上把手拿开了,否认三连:“我知道这个圈子的规矩,你是评委,又是这部戏的导演,我们私下不能有同框,不然传绯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确实,一个是家暴女友的虐待狂,一个是殴打制片人的暴力狂,虐上加虐。
这画面想想就,不、太、配!不、能、播!
“现在甩开记者了,”金甲糖拍着前面开车的夏成安的驾驶座座椅说:“师傅,前面公交站把我放下就行。”
夏成安应了声好,开了双闪停在路边。
金甲糖扶着腰下车,俨然一副身残志坚的励志典范。
“谢谢乐导顺路搭了我一程。”金甲糖礼貌性地感谢他。
乐如煜挑眉看着她,若有所思。
她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进药店,让药店的药剂师师傅给帮忙贴了个伤膏,凉丝丝的感觉瞬间在腰上蔓延开来,总算缓解了刚才生猛的刺痛。
她也算是久病成医,作为悦己文学网十级码字选手,经常坐在电脑前码字就忘了时间,时间长了腰肌劳损啊腰椎间盘突出啊也就都找上门来。
这一切,全靠膏药缓解。
远处的乐如煜望着她,把好几张膏药上的黄色防水纸搓成大圆球,她玩心大起,瞄准垃圾桶抛过去。
抛物线进球!失败!
没扔进垃圾桶!
她气哼哼地,一脸懊恼。
她刚想弯腰捡纸团,他先她一步,伸手捡起纸团。
一个潇洒的动作,黄色纸团完美进球。
她抬头对上他,兴致高昂得像个刚投三分球的孩子。
“刚才不小心撞到你,是因为换衣服的时候被人抢了包和衣服,今天特别倒霉,所以才想把霉运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她强颜欢笑,却酒窝浅陷。
看不了她这幅难过又委屈的样子,他把刚才从夏成安身上扒出来的外套盖在她头上。
这会儿倒春寒,她刚才外衫被抢,一直露着胳膊的她,却是被冷风吹得有点凉飕飕,传说中傲慢冷血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