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路,她默默地把手环在他腰上,靠得更近。
伞慢慢地变正了。
走了许久,走到乐如煜的车前。
他给金甲糖开了车门,然后再撑着伞,到另一侧驾驶座内,合上了伞落座。
“先擦一擦。”他从副驾驶储物箱里拿了纸巾递给金甲糖。
金甲糖抽了几张纸巾,先在他湿透了的衬衫左肩处擦拭着。
“你给你自己擦,我这湿衬衫一会儿脱了,就好……”乐如煜无意识的一句话,让空气中凝结了暧昧的味道。
雨势比刚才还大。
在这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密密麻麻的雨滴大片大片砸在了,被暖黄车灯晕染了的车窗上。
滴答、滴答、滴答,落雨声和他们此时乱了节奏的心跳,如出一辙。
“你随意啊,别感冒就行。”她缩回给他擦拭的手,拿手里的湿纸巾擦拭自己的脸。
“乖宝,已经擦过衬衫的,并且已经湿透了的纸巾,我们就不要再擦脸了好吗?”他握住她慌乱擦拭着脸的手腕,扔掉湿了的纸巾,把干净的纸巾放在她掌心。
金甲糖一整个大窘,别开脸:“哦,好。”
反应过来之后,他怎么喊她“乖宝”?
“不是说好,出了卧室不喊‘乖宝’的吗?”直到她的眉梢染上一丝红晕,才慢半拍地开始控诉了起来。
“抱歉,你刚才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他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看向金甲糖的眼神里,莫名透着几分对她的宠溺之色。
乐如煜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着衬衫。
原来,他白色衬衫里面还内搭了件白色背心。
好险!
金甲糖转过头来的时候,松了口气。
现在只剩白色背心的他,很像是刚打完篮球回来的男大学生,阳光又帅气。
他把湿了的衬衫慢条斯理地折好,放在后座。
乐如煜发动了车子,送金甲糖回了剧组酒店。
“早点休息。”
金甲糖推开车门下车时,听到乐如煜说。
乐如煜挑了挑眉,嗓音带着笑:“要不是你明天戏份很重,真想把你带回我家,一直在卧室里喊你‘乖宝’。”
金甲糖转身的动作僵了一下,听到“乖宝”两字,就忍不住觉得腰间一痛。
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忘不了他昨晚那个画面,他的声音透着清冽回甘,像陈年的酒一般,呼吸缠绕在她耳边,一路向下:“一寸光阴一寸‘金’,一声乖宝齐头并进。”
虎狼之词,昨日重现,简直要疯了。
“你还说……”金甲糖捂住耳朵,像个小企鹅一样奔向电梯。
乐如煜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挑唇笑着。
回到酒店房间,金甲糖洗完头洗完澡。
【贺宁直】:你是她闺蜜,你一定知道。
【贺宁直】:告诉我吧,求你。
【贺宁直】:一直找不到她,我都快疯了。
微信提示框又被贺宁直的新消息占满了。
金甲糖一手吹着头发,一手停在刘联联的微信对话框里,若有所思。
事实上,刘联联最近在沙漠拍古装戏。
去之前那晚,金甲糖在剧组拍大夜戏,没接到电话。
天亮了,金甲糖回刘联联电话,就被告知,她刚落地,人已经进组了。这个组原定的女二突然塌房,她去是临时救场,特别急。看在是个大制作,而且导演再三保证会把她拍得超级美,本着拍个“沙漠写真”也不亏,她就去了。
要不是她在微信里三差五发来——“一切安好,勿念”金甲糖还以为刘联联被绑架了呢!
今天似乎是信号强了些,还给她发了张,穿着古装整个人被埋在沙子里,对着镜头开心地比耶的照片。
金甲糖问:【贺宁直问了很多次你的消息,你俩怎么回事?】
发过去的消息,像是漂流瓶似的,仍是半天音信。
头发都吹干了,金甲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金甲糖开始放心大胆地倾诉:【我妈今天领证结婚了,对象是我亲爸。】
【不过他迟到了二十四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内心好纠结,乱得像个被猫咪叼走的毛线球一样。】
金甲糖还在编辑下一句话,刘联联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金甲糖慌忙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刘联联咋咋呼呼的声音:“你爸居然出现了?我还以为内啥了,他健在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是呀,我第一反应也是这么觉得……”金甲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发出灵魂疑问:“不过……你的信号变好了,居然还能视频了?”
“我不是给你发了比耶的照片,那是我杀青照。现在在机场,信号还行。”刘联联正坐在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