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朗声喊道。
“你先回去,我有私事要处理,别跟过来。”背对着高高壮壮男子的李栓,头也不回地说道。
“搞什么嘛,神神秘秘的。”高高壮壮的男子暗自嘀咕道。
一想到平日里,与自己同吃同住的李栓突然有了自己的小秘密,高高壮壮的男子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高高壮壮的男子在去追李栓,与留在客栈的想法中纠结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决定跟上。
他倒要看看,李栓在瞒着他什么!
高高壮壮的男子心道。
为了不让李栓发现自己又为了不跟丢李栓,高高壮壮的男子硬是一刻也不敢懈怠。
终于,他看见李栓来到了一个非常气派的房子面前。
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的高高壮壮男子定眼一瞧,心说:这不是白水镇的衙门吗?
先前他们一来到白水镇,便到衙门上报了他们在水匪庄子中的遭遇。
衙门中的人说会去派人调查,然后让他们先去客栈等消息,结果就没有音讯了。
而他们大部分的人,其实也不指望官府能调查个什么出来。
毕竟水匪庄子也被颜清月灭了,人也都救出来了。故而,不管官府调查出个什么结果,其实对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在街道转角处努力躲避身形的高高壮壮男子伸出头看去,便见李栓朝那衙门的守卫掏出一枚令牌。
于是,那先前不假辞色的守卫陡然变了脸色,接着,连忙跑进了衙门传话去了。
高高壮壮的男子砸了咂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摸着下巴想:李栓这样瞧着也不像是来报官的,真是奇怪。
不等高高壮壮的男子多想,一位腆着大肚子穿着官服的男人,便慌慌张张地就来到了李栓身边。而穿着官府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大串浩浩荡荡的人。
高高壮壮的男子认得那身穿官府的人,那人就是白水镇的县令。
而报官那次,他们连这县令的面儿都没见着,就离开了。
而高高壮壮的男子之所以认得县令,只是因为一次偶然。
一次在街上闲逛时,他看到那县令的轿子从街道上经过。风恰好吹起了轿子的幕帘,让他有幸看见了这位官老爷的样子。
之后,他听见了周围百姓的低声讨论,便误打误撞地知道了原来轿子里坐着的是这位官老爷。
看着县令朝李栓毕恭毕敬的样子,高高壮壮的男人愈发迷惑。
难不成李栓还有什么厉害的身份不成?
高高壮壮的男子心道。
但是,他又觉得有些说不通,若是李栓真有那么厉害,先前那些天怎么也没表现出来?
而且,为了不被李栓发现他跟来,故而高高壮壮的男子距离李栓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也听不清李栓他们在说些什么。
接着,不知县令朝周围的人吩咐了什么,许多人朝着周围的方向骑上马,然后快速离开。
不到一刻钟,先前离开的那个人不知为何又回来了。
然后,这人不知急匆匆地朝李栓他们说了些什么。接着,李栓快速上了一匹官兵牵来的马,县令也在官兵的帮助下艰难地上了一匹马,便跟着刚刚回来的那人直接骑马跑了。
马鞭一扬,一队骑马的官兵跟在县令和李栓后面,徒留高高壮壮的男子吃了一屁股马灰。
高高壮壮的男子:……
西城外,李栓和县令先后勒马停下。
县令恭敬道:“李副将,据守卫回忆,双眼缠着黑绸的女子,正是从西城门出去了。下官已经派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了。”
李栓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但是双手紧握的缰绳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李栓知道,若是颜清月真的已经离开了,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机会追上,而追赶颜清月的人是否多他这么一个人,其实对结果的影响并不大。
而他之所以来到西城,也是为了让将军看到他的态度。或许看在他费力挽回的份上,他也许可以被从轻发落?
蓦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滚滚的沙尘朝着李栓所在的位置逼近。
这是?
李栓不禁屏住呼吸。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在李栓不敢转动一刻的目光中,那从远处而来的旗帜由远及近。
旗帜上,一个大大的“宁”字越来越清晰。
真的是宁将军!
李栓当即下马。
而那人精的县令,见李栓如此,当即有样学样。
随着战马的鸣叫,一匹高大的战马停在了李栓面前。
李栓当即单膝跪地,低头恭敬道:“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