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准备再熬上一会儿。
陈效凌不知是第几次失言了,窘迫地挠了挠头,退了下去。
*几日后
“皇兄为何要拆散臣弟与娴儿!”徐宗寅不顾宫人阻拦,一改温润神色,愤怒地质问皇上。
皇上缓缓抬眸:“梁王,这是你与朕说话的态度么?”
“按理,她现在是你嫂嫂辈的人。娴儿是你叫的?”他的语调不见波澜,却不怒自威。
梁王最是知道他的三皇兄为了皇位有多么不择手段。人前是谈笑风生的老好人,人后是城府深沉的刽子手。
他斗倒了一个又一个兄弟,先皇还始终以为他是心怀天下的良善君子。
亦或许先帝已经看穿了徐宗宥的真面目,但是皇权斗争,胜者为王,成器的儿子不少,就要选一个最成器的,哪怕是踩着其他兄弟的尸体上位。
心怀天下或许是真,可良善一词,实在是毫不沾边。
梁王不问政事,大智若愚,未曾参与夺嫡斗争,又凭着与皇上自小还算亲厚,方逃过了皇帝登基后的清算。
只是……梁王抬起双眸,握紧拳头,大胆与皇上对视。
他无论如何也讨不回公道,再见心上人却是以皇弟的身份。
皇上冷冷道:“朕未曾许诺你什么,你已经二十岁了,还在意气用事!朕怎么敢把重任交予你。”
是了,梁王多次提及想求娶陈效娴,皇上总是敷衍:论出身陈效娴是庶女,他要再好好思量云云。
“你享受泼天富贵的同时,还要事事顺心,哪有这样的好事?”皇上顿了顿,稍稍放缓语气。
“梅思思是个好姑娘,户部侍郎之女的身份尤其管用。朕对你寄予厚望,户部总有一日要从元维宁手里拿出来。”
梁王听到元维宁的名字,想到了死去的母妃,心中郁结,愈发不忿。
先帝对元维宁的偏宠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传为佳话。当时的元维宁年仅二十七岁,就被封为中书令。举朝哗然,负面猜测几乎一边倒,各方上书劝谏,亦挡不住先帝对于元维宁的宠信。
梁王的母妃因为公然奚落掌锢元维宁,说他用色相哄得先帝是非不分,实为祸水。
先帝闻言大怒,褫夺其封号,并将梁王母妃禁足,捎带着不待见梁王。而他的母妃自觉受辱,对不起儿子,就此郁郁寡欢,一病不起。
梁王如何不知元维宁其实无辜,只是事关母亲,他无法理智。况且当时朝中有关元维宁的上位史众说纷纭,他不明白,父皇为何为了一个臣子,居然如此对待陪伴他多年的妃子。
他对父皇心寒,不知不觉就加诸到了元维宁身上。
宫人通禀道:“皇上,陈婕妤来了,是否让婕妤去福宁殿等候。”
梁王闻之神色一动,默默忍受着苦涩,伤情堆叠成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让她进来吧。”皇上锐利的目光避过梁王,盯着小心翼翼推门而入的陈效娴。
陈效娴见梁王也在,强行按下心中痛楚,神色如常:“臣妾见过梁王。”
梁王眼神空洞,内心撕扯欲裂:“婕妤好。”
皇上眯起双眸,左手轻轻叩击着桌子,打量着二人,嘴角扬起一丝哂笑:朕就像是法海,执意要拆散白娘子与许仙。
看着陈效娴与梁王为了情情爱爱这般难看,如此场面,真叫他头疼。
想到此,皇上用手揉着太阳穴,轻唤道:“娴儿你过来。”
陈效娴犹豫走着,不想离开梁王身侧,不想走到那人身边。却不料,她刚走到皇上身边,皇上就握住了她的手,并将她拉入怀中。
梁王双眼布满血丝,手指掐入肉中,别过眼去不忍看:“臣弟告退。”
陈效娴望着梁王远去的背影,想要起身,微张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上屏退左右,凝望着陈效娴绝色的面容,心中躁动。
“别动。”皇上环在她腰间的手收了收紧,低哑中带着冷意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陈效娴像只受惊的兔子,蜷在皇上怀中不敢乱动,生怕触怒他。
“你方才和梁王眉来眼去,当朕瞎么?最好摆正身份,莫要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皇上的手愈发不安分,细细描绘着凝脂般的脸庞。
“臣妾与梁王,方才已经缘尽,从今以后,臣妾心中就只有陛下一人……”陈效凌肩膀微微颤抖,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过了。
皇上眼底的侵略意味更甚:“若今晚在这里的人是你姐姐,只怕是要以死相逼,你倒是看得明白。”
“太聪明不好,朕还是更喜欢你……”
皇上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征服欲被彻底激起,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偏殿。
陈效娴至此彻底认命,就当是为了陈家,为了她自己,也要与过去一刀两断。
如果她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