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剪对称才好。
也就几厘米,这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得出是亲姐妹了。
“姐?”小秀拽了拽我手臂上的布料。
“啊?你看错了,哪儿短了,就是角度问题。”我紧接着问道:“对了,你让我拿兰草回来干啥?”
她被我问得有些发愣,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瞧你撒都忘了。明儿个上巳节啊。”
“上巳节?”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节日?
“是啊。”小秀说。
“这个节日是干啥的?”我问小秀。反正她已经默认这个姐姐把什么都忘了,我再问一点也没关系。
“上巳节家家都要用兰草洗身子,能驱邪避凶。”小秀拍了一下手,开心地跟我说:“上巳节还有祭祀!每年这日娘都带着我和你出去。”
小秀跟我说了上巳节的许多习俗:
祭祀活动上可以求偶、求孕,驱邪避凶……
我是张大夫听到这些都得哭,找我看病还觉得玄学可以包治百病,气死。
不过倒是听到一个我感兴趣的。
——曲水流觞。
虽然小秀说的不清不楚,但大概说的就是曲水流觞。
以前在影视作品里看过一些有关曲水流觞的名场面,也不知道在这个年代下的曲水流觞是不是像文字描述,影视作品拍摄的那么有意境?
文人墨客在小溪旁吟诗作对,饮酒酌情,想想就好有些意思。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看到?
“姐,你想撒呢?”小秀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曲水流觞。”我本能回复。
“那撒?”小秀看向瓦罐,“药再不喝烧干了。”
我走到瓦罐前,眼看着冒热气的瓦罐,心里思索该怎么拿下来。
“递给我两沾水的布。”我看向小秀,对小秀说。
“好。”
小秀将抹布浸湿后递给我,看我接下来的动作。
我接过抹布,双手手掌被抹布覆盖,用双手去拿瓦罐,快速放在灶台上。
“呼—”快速甩掉手上的抹布,双手本能去捏住耳垂。
速度已经够快的了,还是有点被烫到了。
看来要一会儿药才能凉。
等等,早上小秀说又不是逢年过节不洗头,那明天不就是节日了吗,明天我非得把这丫头的头好好洗洗。
“姐,你咋笑的这么吓人?”小秀蹦起来挥了挥手。
“嘿嘿~快乐!”快乐即将到来!
不对!明天我还要去打工啊!!!
快乐已消失。
…
吃过早饭,和小秀去给她过世的父亲烧纸。
早上才知道清明节和那个上什么节是同一天。
走前已经把兰草泡在盆里了,等会儿跟小秀说回去记得把兰草晾干。
“姐,为撒你这两次要跪的时候都趴下嘞?是不是爹不高兴了?”我和小秀手拉着手走下山。
“可能是他老人家觉得我刚好,所以才不让我下跪的。”
人家拜过世的亲人废纸,我就挺费腿的。
“哦。”她大幅度地点头,笑着对我说:“爹对姐真好。”
“小秀,你回去之后记得把盆里的兰草放干,下午洗澡好用。”我对她说。
“好。”她抬头问我:“姐,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吗?”
“不回。等会儿我去饭馆,你回家。”
日挂空中,清风相伴。
上下山的时候还看见了许多飞鸟。
看来是个不错的兆头。
“姐,你真要给他们白做活?”小秀低头看路。
“嗯,但不能永久的。”我慢慢走着,防止被绊倒滑下山。
“撒意思?”
“最多两个月,如果老板两个月还不要,我就换。”前提是我能待上两个月。
…
我进饭馆的时候,常顺正拿着扫把在扫地。
常顺转过身,他看我:“倒是来的准。”他走过来,将手里的扫把扔给我,“都擦完了,这你做。”
还是没接到。
我拿起躺倒在地的扫把,单手握住扫把头,弯下腰,下巴抵在手背上。“你让我歇会儿,我跑来的。”
觉得我这两天把这辈子的路都走了。
原主的体能也没我想的那么好。
“亏得老板不在,要不准找由头赶你。”他笑着说道。
我直起身子,伸了伸腰,开始扫地。
“老板干啥去了?”我问。
“不晓得。”他说。
“午时老板能回来吗?”我皱眉。来吃饭的人脚上是带土吗?昨天扫的,今天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