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她,刻在DNA里的抠门。
不能让南拙来!我都和老板说好了,一定不能老板扣印象分!我还想挖掘老板的秘密呢。
夏明期,好好想想,想想你要怎么忽悠这个女人。
昨天我是怎么忽悠张宴生的?对对对,说她最在意的!
“不可以!”我突然大声说。见她像是静止了一样,我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尴尬地呵呵一笑,“他来家里多不方便啊,别人看到肯定会说闲话的。我有个地方可——”
“说便说。那些碎嘴子的口堵不住,叫他们说去。”她截断了我的话,平淡地说道,平时那股子温顺的神态都少了几分。
她不是最怕这个了吗?怎么变了?!
我手在裤子上抓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思索该怎么说服她。
就在这时,我扬起嘴角,舒心一笑。
他绝对是我的制胜法宝!
“他们的话可以不听……”我使劲看着眼前,抿了一下嘴唇,故作难过地说:“可是不能不在意爹啊。”
我身体向左挪了一点,轻轻低下头,看了一眼小秀,想到的台词差点没憋回去。
低头调整了一下表情管理,我抬头继续说:“爹看到小秀跟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他说不定都会气活了。”
我差点没装下去,看到小秀双手拿着深黄色,都没啃几口的馍,颜色分明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并不满意我说的话。
鼓着腮,仿佛下一秒就要撒娇着说:姐姐坏!娘都应了,姐姐还说!
“莫瞎说!”
没等我汗颜自己的脑补能力,就听到那个中年妇女躁动地呵斥了我刚才说的话。
她稍有不悦地看我,似是觉得我刚才说的很不应该。
“叫你爹见着,好过背着,倒像做了撒亏心事。”她目光移动,看向她对面的小秀,不悦缓和了一些,“小娃娃瞧不见心难安,在眼底下看着才好。”
我将目光移向小秀,她一副听话的乖巧样子,左看看右看看,一声不吭地咬了一口双手拿着的馍。
我手都把裤子揪皱了,还是没想到可以说服她的话,不管她对小秀的关心是真的假的,我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昨天不该跟老板说的,至少应该提前忽悠她,再跟老板说。
我叹着气点头,咬了一大口馍,用力咀嚼。
吃完了早饭,我拿出了方老板给的膏药贴,贴在了左手手心,抻了抻衣服。
我往出走,顺便看了眼她,说:“我去打工了。”
刚要跨过门槛,她却叫住了我:“去你爹那拿钱,今儿晚上带只鸡回来。”
停顿了一秒,随后我转过身去,看了一下靠墙放着的灵牌,点了点头。
“哦。”
我走到紧靠着墙的桌边,从灵牌前扫过,锁定灵牌后方立着的小长盒,伸手拿了出来。
与收拾碗筷的小秀擦身走过,到了她身旁,看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她打开小布包后把布包里的钥匙递给了我。
我在她面前打开了盒子,按她说的拿了十个铜板,把铜板装进小兔子布袋里,再锁上盒子,放回原位。
再次扫过他的灵牌,我小声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你老婆真精打细算。”
没有夸奖的意思,希望他能明白。
“那我走了。”我经过桌前说。
“剩的莫忘了带回。”她声音稍微大了点。
听到了后侧她的提醒,我没有回头,走出了房门,随口答应道:“知道了。”
刚走没两步,小秀蹦蹦哒哒跑出厨房,用湿哒哒的手拽住了我的衣角。
“姐姐,南拙哥哥撒时来啊?”她松开了我的衣角,小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不知道紧张还是什么,她的呼吸有些明显。
回忆了一下春梧堂午休的时间,我算了算,低头跟她说:“大概吃午饭前差不多。”
她懵懵地点了点头:“喔,晓得了。”
觉得她不怎么晓得,我揉了揉她的头顶,“不用急,安心等着就好啦。”
她笑出了一个可爱的幅度:“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秀宝蹦跶的时候好像没有平时欢快了,难不成小朋友不喜欢那个蚂蚱?
我来到了门前,看了几秒昨天被修好的院门,伸手试着往里拉。
从未有过的轻松!今天得好好谢谢张宴生。
出去后我关上了门,在胡同边走边想修那个门要多少钱,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还得起。
路经医馆,大门紧闭,我移动眼珠,远处那熟悉的身影似乎看向这里。
我过去时他斜靠在门边,非常随意地撇了我一眼。
“常顺哥早呀!”我拉高音调,笑着说完后,对着初升的太阳升了个懒腰。
“恩。”他横着走了两步,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