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盒放在灶台边上。
“老板,放这儿了啊。”
灶台下拱形的火口被老板用烧火的细长铁棍搅出火星,她斜看我了一下,站起后过来将略带红光的铁棍伸向我。
“烧火。”她空着的手拿走了我手里的瓷盘,顺手放在了灶台上。
“啊?”我确认似得看她,啥时候决定的?我咋不知道?
老板把铁棍竖起,在铁棍向下滑的时候,她握住了铁棍没被烧热的地方,距离被小红的位置很远,很快地把没被烧到的黑的的那头转向我。
得到了沉默的答案,我认命地握上了没被烧热的那块。在她松手前,我再次确认道:“老板,你确定吗?”
我的老板看样子非常确定。
她肯定没有理解我话中的深意,松开了手,往我身边走来,在经过我身侧的时候和我有一点小擦蹭,我被顶地被迫向前一步。
“您方才已经要一坛了,这是第二坛。”
“晓得,担心我不给钱?”
“哪里?只是见吃得快了些,怕您猛了伤身。”
“得得得,已等这坛许久,方才那些早已成尿,咋会伤?”
“呵呵,您莫怪。伙计出去跑活,我一人难折腾,怠慢您了。”
“怎会怪你?”那人语气突然变得猥琐:“一人不易,我晓得……”
听出了那股怪异,我停下手上的工作,手拿铁棍蹲到门前,寻找老板所在的位置。
好不容易找到了老板的身影,我往前挪了两步,靠着门框往墙边看去。
终于看到了!那个狗男人的手似乎在老板手上不远,而且就要贴到老板的手了!
“流氓!”我低声气道。
手里的铁棍蓄势待发,在我准备行动的时候,老板的操作令我放下了铁棍。
她拿起塞着塞子的酒坛,自然地将要被碰到的手抬起,拔出塞子,走上前给那个狗男人倒酒。
“您大度。”听她话语间没有一丝不悦,语调里还带着笑意,“我去给您添些酒菜,权当赔罪。”
狗男人慢吞吞地用刚才要摸人的手拿起酒杯,“得,谢老板娘了。”语气听不出他的心情。
“您慢着吃。”她轻微俯身。
“这就好了?”我有几分惊讶,小小的有点失落。
我蓄势待发的铁棍还是只能做本职工作。
看老板转身的样子是要过来,我很快回到工作位,继续用棍往里怼。
偷偷看她走来的神情,依旧清冷,连笑我都看不住喜色。
不愧是老板,被恶心了还能笑出来。
她走进后厨的下一秒,我看到了她眼里瞬息闪过的嫌恶。
手里的铁棍还戳在火里,我还在佩服老板表情的瞬息变幻,火里的声音愈发明显。
她过来握着我的手带着铁棍在火里戳了几下,然后松开了我的手,说道:“看紧了,别犯懒。”
她握得太紧,我感觉手都被硌出印子了。
我没说话,转身正坐在火前,手上的铁棍偶尔在火里怼上一下。
锅里的菜辣香扑鼻,我满意地小声笑了出来。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我在许家做饭的时候偶尔会冒大烟,今天在两个厨房都没有冒烟,说明我今天非常幸运。
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能穿越回家了呢。
梦总要醒的,我的美梦在老板叫我端菜的时候被叫醒了。
把菜送到相应的位置,又给客人倒了茶水,眼前的工作才算完成。
老板没叫我帮忙烧火,我肯定不会去主动找活。
跨过门槛,我靠在门框边,街上热闹而又祥和。
看到医馆方向,门似乎是开着的,也不知道他想的怎么样了?
我慢慢蹲了下来,往别处看去。
多特殊的画面看久了就不会觉得特别了,熙攘的街上人们的来往,是他们每天的日常,就像常顺不会去欣赏橘子色的天空一样。
我刚要转动视线,就看见一群少年向着文墨房走去,不到几分钟,他们出来了,手里又搬了很多盒子。
“真是进货的?”我震惊地笑出声来。
“茶!”饭馆里的人叫得很大声。
“来了!”我的声音比他更大。
食来客的茶叶只有一种,我就略过了问对方的程序,直奔后厨。
到了后厨和老板打了声招呼,走到老板身后不远处正在燃烧的火架前,手掌盖上很凉的湿抹布,握住了处于高温的茶壶。
饭馆里的人很多,我很难从混杂的声音里找到刚才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