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退了两三步,我抬头看他神情像是有几分怀疑,看着他的眼睛说:“咋不可能?说不定他身体不错的时候,两个人——”
“你这丫头!”他突然转身快步走去,语气蕴含怪异的羞愤,“说、说撒子混话,不晓得羞!”
“啊?”我被他说懵了脑,特别无语地笑了笑,追上去,“你开的头还说我!讲不讲理?!”
我在后侧追他,偶然看见他的耳垂有点泛红,联想他打断我的语气,猜他绝对不是热的。
“比我大的人,连我的话都不回,你跑啥呀?”我减慢脚步,看桶里溅出来的水,提醒他:“水都洒出来了!”
我不觉得我说了啥,不知道他反应咋这么大?已婚的人竟然耳朵都红了!
常顺他的步子没有那么大开大合,水桶里的水波慢慢回归平稳。
而我和他在我追他跑间,走回了饭馆前。
为躲避火热的太阳,我快速走向常顺前面,先他进入饭馆。
壶里常有凉了的茶,我进去后就想到长桌前倒茶喝,却在我从单开的那扇门进去后,看到老板坐在桌后,啥也没干。
“老板。”我放弃飞奔到桌前的想法,以正常的速度走了过去。
“老板。”
常顺快步进来,听他话语里的笑意,我大概可以脑补出他提着水桶鞠躬的样子,语调里混合的急促,可以想象他跑得有多累。
“我去把水倒缸里。”
“恩。”老板随意地回应,眼神偏向我伸向茶壶的手。
“渴了,嘿嘿。”看着她没有很专心的眼神,我略带尴尬地笑着提起水壶,转身朝靠墙的那桌走去,翻过一个茶杯,倒进满杯的茶。
我坐下后单手握起茶杯,把边沿贴近嘴缝,张嘴喝着带了点凉意的茶。
在这里刚好能看见常顺抬桶倒进水缸,他很快就倒完了整桶的水,将空桶放在墙边,往里走去,没过一会转过身,手拿一个黄色的碗出来。
把喝完水的空杯放桌上,我扭头看开着的门外,向上看天气,距离中午应该还有一个半时辰,我歇一会儿再回去拿东西来得及。
思考的我又倒了一杯茶,茶杯贴近嘴边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中午回去说不定碰见他们来饭馆,我怎么才能躲过去?
想了想,我皱着眉头放下茶杯。
咋想我都躲不过去。
他们……他们不来就行了嘛!
“我不用躲啊!”我左手重重拍在桌上,脸上露出大聪明的笑容。
只要让小古董今天在家教学,刚好能帮我吸引小秀和她妈的注意,那样我把东西带走肯定不会被发现。
真是一个超棒的办法!
“叫撒子?一惊一乍的。”我心里自夸的时候,常顺走到桌边,把碗放桌上,随后提茶壶,移到碗上倾斜。
“哈哈!”我笑着看了看壶嘴里的水流出来,然后手撑在桌上,身体往后,听着水流声,侧过头跟老板说:“老板,我想明天再让他来,等一会我去学堂跟他说。对了,午饭我不吃了。”
虽然不顺路,我还是去了米铺。
米铺不是客源兴旺的地方,可依旧每天都开着,今天也是一样。我在门外看了看,打算晚上回去的时候来买点。
米铺离医馆不远,我瞥见医馆里熟悉的身影,张宴生坐着张大夫替人看病的位置翻书,本来想进去问他这几天谁家办酒席,但还是去学堂更重要。
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我就算再晚点去也来得及,可开始决定要去之后,我心里很突然地冒出来他的名字,想早点去就能看到他了。
我知道这种想法很怪,却说不出怪在哪。
林间吹着闷热的风,轻飘地拂过我的面前,吹动没有绑牢的碎发,感觉有点迷眼。
整理着被吹动的碎发,用力眨了眨眼,看远处背着背篓的人,柳如青说这个树林没有主人,他大概来这砍树之类的吧。
他走的方向跟我完全相反,我不再注意那个过路人,抓紧走去学堂。
前几次我来,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上课,我要怎么进去?快到院门口,我才想到这个问题。
在院门前停下脚,一条缝都不留的两扇门,我把身子的重心向左偏,轻微歪头,思考要怎么叫人。
外面听不见学堂里一点声音,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读书,这么等着估计得等到中午,反正也没有锁门,不如我直接进去。
想法带动了我的脚步,我快速来到门前,弯腰把手里的竹篮放地下,将两只手掌贴在门上,刚要推动,我却一动不动。
“是不是不太礼貌?”我的犹豫不是没有道理,学堂虽不是私人的地方,也不是能随意闯入的啊,我直接推门进去不太好吧?
肯定了内心的想法,我下垮着嘴角,滑下贴上门的双手,深呼一口气,大……大不起来声地叫道:“有,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