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把栗子糕拿出来,放茶杯不远的盘子里。
杯里的茶看着像七分满,他手提茶壶放回原位。
“许姑娘,请喝茶。”
我停下放栗子糕的手,抬起头看他。
似乎他也觉得突兀,手扶在桌上撑了撑,“我不该叫许姑娘白走一遭,为许姑娘倒茶当是赔礼。”
明明是演戏,他搞得这么认真,我有一点觉得诧异,但也乐在其中接戏。
“不用客气。”我低下头,放进去最后几块,“就当运动了。”
“南拙,你莫要客套。”手上忙活的小秀她妈,忽然扭过上身,“小秀一个女娃比不过男娃脑壳儿灵,你是为她着想,莫错。”
小秀本人没啥动静,我却不想听她说带有偏见的话,拉紧布袋,冷漠不耐烦地说:“还有活要干,我走了。”
转身的瞬间看到小古董的神情,我觉得他可能也没想到她会加入对话,我也没看到他有任何不认同她的表情。
他同样说过她类似的话,我差点忘了。
配合表演的快乐瞬间消失,我忍住不满的情绪,双眼扫过他的脸,转身大步走出去。
“许姑娘!”他叫得匆忙,好像晚叫我就飞了。
“干啥?”我转身看向他,他后退一大步。
他一手垂在身侧,一手在肚子前面,只见前面的手渐渐握紧。
我不理解地蹙起了眉头,刚要问他,就看他说:“若许姑娘放心,明儿个便让我带小秀前去食来客,省得许姑娘劳累走一遭。”
虽然他有刻板印象,可是我不怀疑他的人品,他乐意让我省事,我当然不会拒绝。
我随口答应他的一声:“行啊。”
转回身继续向下走。
后面没有任何动静,我感觉身后有人看我,不管看我的人是谁,我都没有回头确认是不是我猜的那个,快步走到院门口,没顾得上关门,朝胡同口走去。
讨厌小古董的态度,不至于让我走这么快,关键是不想像上次一样去太晚,不管他是不是我朋友,我也不能每次都让他等我太长时间。
没开门的商铺依旧没开门,街上摆摊的人比刚才还要少,我虽然觉得不正常,但也没有拉路人问,朋友比街上的反常更重要。
快步回到饭馆,我进去后看见桌上的布还在桌上,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晚点问问常顺。
饭馆中午这段时间最能放松,但是不晓得为啥,常顺没在休息,我瞟见后厨他好像在忙啥。
今天实在太奇怪了,我走到桌前忍不住问她:“老板,外面别的店铺为啥都关门了?常顺哥在干啥?”
“快去快回,莫要耽搁。”她手拿长条的墨,在砚台中央湿的地方来回磨,专心得不像打发时间。
她这种态度我肯定问不出来啥了。
“唉……”我耷拉下脑袋,撇着嘴说:“好吧。”
双手在竹篮和食盒上方停止动作,思考着哪个轻一点,让我受伤的胳膊拿着没那么多负担。
“快些,莫要磨蹭。”
“哦。”视线回到它们上面,我不再纠结考虑,干脆地提了下来,“我走了。”
西街虽然冷清,可是该营业的店铺一直都是营业的,但今天却很奇怪,几乎每家都是关门的。
我看像街边少量的摊位,好像比往天更少了,到底为啥?
我弯下腰把双倍重量降到地下,捏了两下胳膊,“等会儿问问他吧,原住民肯定比我清楚。”
路过昨天不认识的牌匾门前,牌匾已经不在门前,它被挂到了门顶上将近一米的位置,这样正放看上面的字,我觉得第一个字很像报纸的报。
按照以前前后对调的方式,我看的第一个字就是最后一个字,那么前两个字是什么?
半开的门里走出来个人,人搬着看上去很沉重的方形木箱,他往我这边走,我下意识朝一边走了一下给他让路。
让路不是退步,我朝前走,几米远后,轻微侧身向方老板家的方向去,瞥见那个人走的方向和我相反。
真搞不懂这的温度,不像东北春天大多都是凉的,热得过于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