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开也没几天,王小石和白愁飞就进了大狱。
郝从心拿着令牌来禀告的时候,看着曲无患阴沉沉的眼神,就知道傅宗书又要倒霉了。
......
刑部。
此时白愁飞正被绑在水刑刑房的椅子上,傅宗书被狗咬得坐不下去,被抬了张软塌过来,趴在塌上,身边还有两个一瘸一拐的下属任劳任怨,画面实属有点滑稽。
白愁飞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尽管知道三人来者不善,他还是不由想要感叹:好生身残志坚的三个人。
傅宗书端着官架子,奈何他此时滑稽的模样实在叫人忍俊不禁:“白愁飞,这个名字,还是在细柳镇听过,之前连个全名都没有,自称飘零人,既然是飘零人,就应该在四处飘零,为何来京城啊?”
白愁飞眸光冷淡:“大人身为刑部尚书,不去管杀人放火,反倒问我为何来京城,这京城的刑律,还真特别啊。”
傅宗书嗤笑一声:“呵,我若高兴,你杀了人我可以当没杀,我若不高兴,你就是摸一下汴梁的城门砖,都是死罪。刑律,我说你犯哪条你就犯哪条,懂吗?为何来京城?”
白愁飞垂了垂眸,压下胸腔中的不忿:“飘零人,也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傅宗书:“那为何帮苏梦枕呢?”
“帮苏梦枕登位,我便是金风细雨楼的大功臣,出头之日,指日可待。”此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白愁飞便就答了。
“你若杀了苏梦枕,不更可出头?有没有想过杀他呢?”
白愁飞目光落在傅宗书身上,唇角浮现些许不屑的笑意:“想出人头地呢,得先看得起自己,如果什么事儿都干,那跟畜生有什么分别啊?”
他一边说,还一边意有所指地扫视三个人,指桑骂槐得相当明显。
任劳任怨皆是起了几分怒意。
傅宗书叹息一声:“哎,够老练。”
傅宗书扬了扬下巴示意。
任怨赔笑:“明白。”
“请吧,白公子,轻松啊,轻松。”
紧接着,任劳任怨二人就一瘸一拐地靠过去,抬着白愁飞和椅子将人往水里扔。
“坐稳了。”
被沉下水的前一刻,白愁飞还沉默着,眼神凛然地看着趴在塌上的傅宗书。
傅宗书从塌上伸出个脖子王者波澜四起的水下:“白愁飞,京城不是一个你想漂就能漂的地方,好好沉沉。”
白愁飞不会水,加之被束缚着,这一被沉下去,连着呛了好几口水,胸腔压抑窒息得难受。
这种接近死亡的感受实在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