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了?”
杨泠拎着手里满满当当的山货,边走边解释,“乡民们热情,今日送了这些山货来,山兔肉放不久,我就今天赶着回来。”杨泠走到屋檐下,见傅琴立在那儿,正居高临下淡淡看她。
杨泠举起手中的山兔笑道,“还得劳烦傅郎一会帮个忙。”
傅琴并不推却,但就在杨泠靠上来的时候,傅琴闻见她身上极淡的酒气,以及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之气。
气味很淡,但他就是闻见了。傅琴再次怔神在那,猜到杨泠这是又去了勾栏瓦舍里,他随即后退一步,面露嫌恶道,“你别靠近我。”
哦,今天傅琴这反应,杨泠看懂了。
果然啊,唐娘子说的不错。
杨泠这回什么都清楚,她笑着点点头,也不解释,只拎着山货自去厨房,重雪疑惑地上前,走到傅琴身侧低声问,“郎君,可是那赌鬼又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
“没有。”傅琴转身回屋里。
重雪想了想,“我去看杨泠要作何。”他说完,跑去厨房。
傅琴拿起剪刀,却紧抿起嘴,他低头看着裁开两份的布帛,突然伸手将另一份大点的布帛扯过来扔到地上。
杨泠什么也不知道,她忙着把山兔肉分成三份,一份抹上盐存放,一份以麻绳串起风干,还有一份,加入葱姜蒜大火炒熟,香气顿时溢满傅家后院。
瓜切开凉拌,撒上白糖,饼切成三角形状,摆在盘里,杨泠风雅一回,将屋下野花摘一朵,清洗干净,放在饼中间。
简单的晚饭做好,天色也逐渐暗下来,形状大片如翅如鱼的云朵被夕阳余晖染上瑰丽的色泽,如此好的这一日。
傅琴却心情沉郁,数次被针扎破手指,他脸色黑的阴沉至极,不知这杨泠三天两头总是回来做什么?真碍眼极了。
真是心火上来,做什么都会出错,晚饭呈上,杨泠看一眼掉落在地的布帛,捡起来放一旁,转身笑盈盈要与傅琴说话,傅琴冷着脸,皆不理会,他抬手给重雪盛饭,谁知重雪恰站起身伸手想去拿筷子,一下撞了傅琴的碗。
碗掉落地上碎一地,重雪惊慌之下身子后退,抬脚就要踩上碎片,傅琴侧身上前一把挡住,“小心。”他上前拦住重雪,自己口里却忽闷哼一声,让重雪别踩着碎碗渣子,他倒踩到了。
“怎么样了?”杨泠放下碗筷,急忙过来查看,傅琴坐回位上,将脚收起来,可他脚上的薄薄的足袜很快晕出血迹。
自从杨泠转变之后,家里的地板便总是干净明亮的,傅琴与重雪在自己房内便不再穿鞋进屋,这样的后果就是傅琴的脚此刻受伤。
“流血了。”杨泠说着,在傅琴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去握傅琴的腿,谁知傅琴用力避开,厉声喝她,“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