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处藏起来的山洞吧?”钟大夫笑呵呵道,“三娘,你来找找看,看那山洞入口在哪。”
呵?!原来钟大夫方才躲山洞里同她玩呢!杨泠觉得好笑,钟大夫果真老顽童一个,她转头四下看了看,又围着钟大夫站着的山壁四周走一圈,抬头疑惑地,“这儿没有入口呀。”
“有的,三娘。”钟大夫抬手摸了摸分明是山壁的山,“只不过,这入口用上了奇门阵法,寻常人不懂,自是找不到。”
她边说阵法如何解,边带头领路,二人沿着山壁往上走,出现一条山道,“...这山洞不知曾被谁布了个阵法,我上次进来时不慎迷路,便误打误撞进了去,而后被困在那山中山里,若非我也懂一些五行易经,怕是出不来这山了...”
杨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中秋节前,钟大夫莫名不见,是遇见如此险事,钟大夫却很不以为然,她继续道,“这阵不精妙,但已足够防寻常乡民,是以莺歌镇至今竟无人发觉,三娘,你记好了我方才走的解法了吗?”
“记住了。”杨泠跟在钟大夫身后,随着阵法被解,她豁然看见山壁一侧有一条长道,穿过长道走进去,杨泠震惊地睁大眼睛。
这山里,果真别有洞天,里面还有个山坡和谷底。
杨泠与钟大夫一同登上山坡,钟大夫率先在前,身子一拐就进入坡上一个宽敞的山洞里。
“就是这儿,三娘,这山洞,真妙极了。”钟大夫喘着气抬手摸着山洞内壁,杨泠站在山洞口惊讶看着,好大一个内洞,好似寻常人家的屋子一般,瞧着里头干干净净的,虽空无一物,却也没有鸟兽虫蚁的侵蚀痕迹。
“最绝妙之处,还不在这,三娘,你来这洞里看看。”钟大夫笑着,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根蜡烛,原本被外头光线照着模糊的山洞,顿时亮堂起来。
杨泠不住打量着这个山洞,跟着钟大夫又朝前走,走至里边,杨泠眼睛一尖,低头看山洞地上一个阔口石盆。
那是个神奇的石盆,石盆里储满了泉水,底下有一个圆形小孔,钟大夫让杨泠举着蜡烛,自己拿出竹篓里特意背着的小木盆和瓜勺,将石盆里的泉水舀出来。
舀不尽的泉水,任钟大夫舀走多少,石盆里都会源源不断涌上新的泉水,泉水总是刚储满至石盆盆面就停下来。
“这就是这一处地最绝妙所在,这石盆,定连着哪处的山泉,我上回被困于此,喝过这石泉,清甜甘冽,好喝极了。”钟大夫直起身,边抬头边四下在山洞中转了一圈,“不过这山洞古怪的是,我那几日在这里面,竟未受到虫蛇困扰。”
也许是这一处的山有什么磁场吧,杨泠猜测着,不住弯腰打量这个神奇的石盆。
“不知是何人发现了这处,或许也曾居住在这过,可惜洞中没有只言片语留下,”钟大夫走回来,“往后若有机会,倒可以来这里小住几月,反正这里有水源。”
钟大夫低头看着石盆继续说着,“我给这石盆取名叫‘未老泉’,多亏了这‘未老泉’,我那几日才熬了过来,三娘,你觉得这儿如何?”
杨泠连连点头,“实在太妙。”
钟大夫笑起来,“我说的没错吧。”她领着杨泠又道,“走,咱们上外边转转去,看看这儿还有何处玄妙之地。”
师徒二人背着竹篓走出山洞,继续慢悠悠的逛起这山间来。
一晃,日头落下,时间又点滴流逝,山里的日子,与山外全然不同,杨泠只觉山中悠然,身在其中,每日没有分别,而山外的时间,却叫人得掐住时辰数着过。
杨泠离家五天时,傅琴在家中裁新的布帛,给自己和重雪做过冬的衣裳。
杨泠买的这几匹布帛皆是厚料子,针线需用些巧力才能刺过去。
傅琴正坐在窗边低头缝衣裳,忽听前院门外一阵牛铃声走过,他猛地抬起头,紧接着又低声抽气,举起指尖看,原来针刺破布帛,刺进他手指里。
“郎君。”重雪着急地站起身,“流血了?让重雪看看。”
“不要紧。”傅琴低声道,他淡定地拿起手绢将血擦净,坐下来继续缝制衣裳,耳边是重雪执意的声音,“郎君,你就教重雪绣活吧,这些活以后都让重雪来做,从前在府里,你何曾做过这些活...”
牛铃声过去了,前院外又恢复寂静。
不是杨泠归来...
傅琴淡声,“你真想学,我教你便是。”他说着,将位置让出来,重雪高兴地坐过去,听傅琴伸手教他如何开头。
到杨泠离家第八日时,李剑夫郎突然上门来,扯着嗓音在门外喊着,“三娘,三娘,你在不在家?傅琴,傅琴...”
重雪跑出去开门,李剑夫郎看到他笑一下,“阿剑又打了几只山鸡,我给你们送来一只,你们拿去煲汤也好,烤火也好,都好吃的。”
重雪道了谢,接过已死的山鸡走到傅琴窗外,“郎君,李氏叔给咱们送来只山鸡。”
傅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