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一个贵女,为自己达到目的。
‘傅琴’亲眼看着仇家一个一个倒台,大快人心,这还不够,他又暗中命人,对这些仇家全施以极刑,连其家人,包括孩子,也不放过。
报了仇后,因他的毒辣跋扈,逐渐传出风声,引起了珍宗的注意,‘傅琴’急于找到容身之处,与之前勾搭上的贵女们剥离抽身开来,又打起了钟然的主意。
果然,单纯的钟然被‘傅琴’所骗,真心娶他过门,‘傅琴’躲过一劫。
可‘傅琴’曾经犯下的一切罪恶,总要有人承担,前世的重雪,眼底哀伤看着所有的一切,沉重地叹了口气,为他认下了所有的罪恶。
而‘傅琴’,借助钟然,完美地隐藏起自己的所有丑陋,避开了珍宗对他的怀疑,可他再不是从前那个清澈的少年。
‘傅琴’不住回忆前世,他于无尽的暗夜中,隐隐察觉里面有一双眼睛,也在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记忆。
所以,今生的杨泠绝无可能如此,少年傅琴遇见的,一定全是假象,假象。
毕竟,他经历的,才是真实的一切啊。
他必须劝服少年傅琴,不要再执着相信那些虚假的画面了,好好与自己同体同魂,好好寻找杨泠复仇,这才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起,‘傅琴’又被难以忍受的头痛生生痛醒。
‘傅琴’被找回来了,珍宗很是高兴,不日就召见‘傅琴’。
‘傅琴’一大早就收整好自己,与潘佑进入皇宫内,珍宗下了朝,急急唤来‘傅琴’,看到‘傅琴’那一刻,珍宗眼眶微红。
少年郎身姿清俊,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白皙俊秀的面容上依稀能够看见傅文的影子。
傅文啊...傅文,朕此生的,唯一知己。
珍宗恍惚片刻,回神感慨,“傅琴,你长大了许多,朕见到你还活着,真好。”
‘傅琴’低下头,藏起眼里对珍宗的恨意。
就是眼前这个人,曾得他傅家关照,却屠戮了他傅氏一族,使他成为最可怜可恨的人,现在,在他面前,她怀念从前,何必如此?
“朕知你心中定怨恨不已...”珍宗上前扶起‘傅琴’,‘傅琴’不肯起身,只仰起头眼眶微红道,“罪民怎敢?”
前世‘傅琴’与珍宗打交道一辈子,他太熟悉珍宗,知道珍宗喜欢怎样的他。
珍宗喜欢,清朗,干净,温文尔雅,依如傅文的他。
珍宗叹口气,直起身,双手负于身后,边转回身边对‘傅琴’道,
“你不必多说,朕心里清楚,可即便你恨朕,朕也不会怪你,朕无谓你心中如何想,朕只是愧对傅文,想在你身上弥补对你母亲的愧欠。”
“并非如此,罪民着实不敢怨恨圣人,罪民母亲一案,是受奸人所害,并不是圣人的意思,罪民全都明白,是母亲不慎,与逆臣过于亲近,才被人陷害,”‘傅琴’凄凉道,
“圣人能记着母亲,罪民,已是很感激。但罪民母亲不该是这样的人,罪民恳求,请圣人为我母亲翻案。”‘傅琴’哀求着。
“朕从未停止过为傅文翻案一事,只是...”珍宗又叹一口气,“你先起来,傅琴,朕向你保证,定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多谢...圣人。”‘傅琴’流下眼泪,小声哭道,心中却对珍宗冷笑不已。
前世,珍宗也是这么说的,可她虽确实有心,到底在最后,也没能查出真相,究竟母亲案子的背后,是怎样的真相,他至今不知。
珍宗却陷入往事回忆不断,“孩子,你也是在朕眼前长大的,你出生时,朕还亲自去傅家抱过你,你与朕,本不该生疏...”
‘傅琴’漠然地想,那又如何呢?在愤怒面前,她依然将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家,全判了死命。
珍宗想起往事心绪起伏,她又道,“好孩子,朕欠你一份天大的情分,罪民?谁说你是罪民?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如同朕的孩儿,如今你没有了家,朕就给你一个家。”
珍宗这话过于突然,‘傅琴’骤听见这话,眼里倒是流露出一丝真的惊讶,这倒是奇怪啊。
前世,他也被珍宗收为义子,可那时候,珍宗的这个决定来的并没有这一世这么快,那时候,因为他是被重雪带回来的,或许重雪先前在宫中讨好欢君,惹了正君厌恶。
是以,正君不许‘傅琴’和重雪更多的接近珍宗,而珍宗,彼时因为女国时常起的战事,成日地焦头烂额,无暇顾‘傅琴’这儿。
到了后来,傅文忌日,珍宗思念故人,才下了道旨意,要收他为义子。
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那时候,他在容城的名声已狼狈不堪,这个义子的旨意,不过像一张遮羞布,使钟然娶他,不至于被嘲笑得太狠。
“罪民...不敢。”‘傅琴’垂下眼帘,禁不住想笑,这是为什么啊?这一世,为什么事情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