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朵桂花别在她鬓边。
她一低头时金桂沁香,人也像桂花一样小巧轻灵的落到他怀里,他去亲她,弄乱她的发,指腹摩挲过她的脸颊,鼻梁,耳廓,将鬓边的花揉碎了粘连在她和他之间,花汁浓稠的挂在她无暇的肌肤上,那是多么动人的美色。
但赵明和刚摘了花正要坐上步撵时就听到上方传来一声断裂声,正上方的桂枝不知是何时折断的,只猛然朝赵明和砸上去,他握着花想躲,随行的内侍宫女也冲上来想救驾,但毕竟事情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间轰然砸下,尽管被他躲的差不多,但仍被断裂的树杈划破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见血的伤。
内侍连忙去请御医,但赵明和不以为然,回东宫也只是让荀梅韧帮他包扎一下。
“只是破了点皮,不用包这么隆重吧?”他打趣为他急的神色大变的爱妻
荀梅韧气不打一处来剜了他一眼,目光如刀:“我缺你这一朵花吗?”
她在赵明和的手心掐了一下,不疼,银针刺穴一样,既通畅又是舒服,她看赵明和享受,又忍不住托着他受伤的右臂抱怨道:“之前还说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现在倒好,跑去学人家采花,还把自己伤成这样,那殿下打算如何上朝,如何批公文呢?”
树枝又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断,赵明和也觉得很无辜,但听到荀梅韧这样既担忧又心疼的唠叨不仅不觉得厌烦,反而心软熨帖,莫名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荀梅韧之前,其实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也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这种话的机会。
他觉得成婚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有一个时时刻刻心系于他的妻子太好了,她不仅是他喜欢的姑娘,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和他并肩而立的人。赵明和笑着低下头咬住荀梅韧的嘴唇,那密密麻麻的唠叨戛然而止。
荀梅韧楞了一瞬,旋即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他一口,但到底收着力道,没有见血。
他们唇齿相交,自然而然的吻起来,他将她拉起来按坐到自己身上,她便忘情的攀着他的脖颈回吻他,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宫人们悄悄关上门出去,他便按住荀梅韧的手一板正经的问,“”爱妻这是做什么?难道忘记孤还受着伤吗?”
她没理他,继续解,衣带松了以后便连同外袍一起扯下来丢到地上,然后从衣襟处伸手往里摸。
她探手握住他,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倒是勾着赵明和陪她一起胡闹。
赵明和觉得自己已经克制到极限了。
他不想再忍,于是乎扫了一眼紧闭的窗门,抱着荀梅韧去了床榻。
他和荀梅韧是第二天一大早醒,一醒来便打了个喷嚏,揉着沉重的头起身。
赵明和有点发热,有点喉咙痛,御医来看过后说不是伤口发炎,他这才想起半夜是荀梅韧神经兮兮的要他抱着到窗边赏月亮。
月光洒在她的裸露的后背上,将本就纤细滑腻的肌肤显得愈发晶莹,他摸在手里只觉得难以自移,所以离开前连窗户都忘记关了。
他睡在外边正对着窗,吹了一夜的冷风,会生病也不足为奇,只是赵明和总觉得他之前没有这么弱不禁风。
“是立冬了天冷了才会这样。”荀梅韧穿着中衣起床给赵明和端药,看他大口喝完后才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糖。
“孤又不是小孩子。”
他这么说,却将那糖含在嘴里不自觉的点点头。
好像随便加一块糖后吃药就变得不再那么苦了。
他推了推向他凑过来的荀梅韧说:“别亲,你这么娇气别在被孤着上。”
荀梅韧当然不会伤风发热,但她从善如流,拽着被子挺着腰亲到赵明和的额头上问:“那这样好不好?”
赵明和觉得好的不行,喉结滚了滚,更想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