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的地方更多。
最明显的,岁阳不会爱惜宿主的□□,追求极端体验的岁阳,对宿主□□的使用往往是消耗性的。
更何况,若是岁阳都是一杯仙人快乐茶便可消停的性子,在古时仙舟上,岁阳的口碑就不会从受人供养的“星火之精”,一路下滑成人人喊打的“妖魔鬼怪”了。
而且,景元又在心里补充道:南柯还会兢兢业业地替你操劳,若不是将军的工作难度太高,换一个普通仙舟人,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景元忍不住想,若岁阳以后按南柯这个路数来操控人心,今日的仙舟人能不能抵抗诱惑,还真不好说。
景元继而想到,多日相处下来,他对南柯的存在似乎过于适应了。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智究竟有无受其影响,致使他的判断也“有失偏颇”起来呢?
景元把将自己的分析叙述给符太卜。
符太卜以白眼还赠之,“将军,行行好吧,人家还在替你加班呢!”
二十八
不知何时起,南柯对仙舟的律法产生兴趣。
接连几日,南柯都将业余时间放在了阅读历法上。
几日后,终于阅读完所有内容的南柯扶额,长叹一口气。
景元想,这几日的苦读,大抵没有换得南柯想要的结果。她看上去垂头丧气起来。
接着,她又打起精神,转头看起《武经概要》起来,景元发现,南柯竟是有武艺傍身的。
这出乎景元之前对她的推断。
从之前种种看来,南柯不擅于军情处置与人情往来。景元一度推断她是个普通百姓。但是她对罗浮的各种风俗又接受度良好,阅读起大敌名录时气定神闲,给公文批“已阅”的手法又行云流水,简直像做过多年将军一样。
两者之间存在矛盾。
但从南柯的情感流露看,她本人不喜欢一个生杀予夺的位置。景元猜想,也许她还曾经遭逢什么别的变故。是后天养成了她的警觉与淡然么?
二十九
景元以第一视角,‘旁观’了一场剑舞。
当自己许久不握剑的手扣上剑柄,景元有种恍惚感,虽然这是自己的身体,但如今,景元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的身形忽然如风般流动起来。阑珊灯火下,剑客越舞越急……虽是自己的手在持剑,但用剑者,目光从来只追逐敌人。
故而景元只看到点点寒芒,如流星般,短暂地划破夜色。
[真是令人惊讶,我还不曾想过,南柯也精通剑法]
[过奖了,我很久不用剑了,手感有点生。]
她先把这种滞涩归结为自己的原因,却继而想到了,也许是身体的原因,“我看神策府里陈列的多是长柄刀,那个是你常用的武器吗?”
[是,阵刀是我现下最常用的兵器,南柯猜的很准。]
“嗯……你府中有没有阵刀?”
[我有一柄阵刀,名石火梦身,你可以试试看。]
三十
太卜司穷观阵内,景元与符玄在下一盘棋。
符玄看也不看棋盘,落子果断。全程她都在看者景元,蹙眉问:“如何?”
景元不紧不慢,落下一子,举手投足不见丝毫滞涩感,然后笑了笑说:“至少在穷观阵内,我可对自己的身体全权掌控了。”
符玄点了点头,“听上去算个好消息。”,接着符玄说:“不过我这里有个坏消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基本可以确定之前对‘将军’所做所为无法进行预测的原因,出在南柯身上,每当她操控你的身体,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占演。”
她有点踯躅,继续说到“这些天接触下来,本座也愿相信南柯其人,只是景元……你们二人的所处的位置过于机要,若不能各自归位,也许会进一步影响更多事情。”
她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目光直视景元,说道:“太平时你们这样自可相安无事,但是若是战时……总之,罗浮可不会一直这么太平下去,景元,你最好早做打算。”
什么打算,符玄没有说,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没过几日,玉阙仙舟的传讯便出现在景元桌案上。南柯与景元第一时间看到了其中内容,看完后南柯说:“丰饶民的异动……景元,情况看起来很严重,我要怎么做?”
景元沉吟片刻,回道:“嗯……即刻点罗浮云骑军及各司之首前来商讨……将玉阙的情报与推测遍传联盟各将军,明日召六御议政。”
同时景元在心中叹道:[符卿的话,当真小看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