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你不就是野女人嘛。”
祈川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看见唐兮笙那张脸只会让他厌烦,他手不客气的掰过她下巴,划出道口子。
唐兮笙捂住有点渗血的伤口,失神的望着他,而祈川呢,对那伤口仿若不见,掏出手帕将长指抹个干净。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唐兮笙心中升起的寒凉几乎将她淹没,他们的关系,是绝对的利用,是无可违抗的主仆。
是她对男人有了不该的心思,而祈川呢,显然没有心。
就这样想起祈川指示她做的事,让自己找李星的麻烦,理由是不喜欢别人拿了他的东西。
她曾以为是手帕,现在才彻底醒悟祈川话里的东西是人,他是把杨擢纤当做他的所有物。
而自己傻傻的帮他监视杨擢纤,到头来是满足他对另一个女人变态的控制欲。
“看来,我还是太放纵纤纤了,唐小姐,要不再帮我一个忙?”
祈川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向惊恐的女人露出温和的微笑,他还没认真应付,他的纤纤就一再戏弄他的底线。
那么接下来,他倒是不介意陪这笼中之鸟好好玩耍。
博物馆办公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满墙价值不菲的古画上,橙黄而极具历史感的画卷被染上夕阳的红色,好似房间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
“不行,你别想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联系 。”
覃雁楼大掌猛的拍向木桌,引得桌面上翡翠雕琢成的三寸佛像一歪,胖胖身躯都颤了颤,他不禁懊悔的狠打自己作孽的手。
那可是他唯一的妹妹覃华庭送他的生日礼物,可不得紧张着点。
“哥哥,哥哥,你要这样,我也离家出走。”
周展谊咽下滑腻腻的炒猪肝,看向覃雁楼扶那尊翡翠佛像紧张到不行的神色。
直接抓住他哥的软肋,从小用到大,屡试不爽。
他命名为,一求二闹三离家威胁。
“你真是够了,见她一次流血到昏厥,吃一周猪肝还不长记性?”
覃雁楼愤愤坐到周展谊对面,挑起饭盒里满满的猪肝塞进弟弟嘴里,只期望他别忘了这个味。
就是在提醒他,他这些不该的心思带给了他什么,血的教训啊,还是物理意义上的。
“哥,我是为了我们博物馆,马王堆墓这么大的项目,我想除了丁老师,交给其他人你也不放心吧。”
周展谊不嚼几下就急切的吞下那块滑腻,那么点伤口根本不会让他虚弱到补一周血。
事实是,在那之后,总想到女人手指轻触他肌肤带来的难耐痒意,她为自己上药时温柔而小心翼翼的神情让他怦然心动。
结果就不争气的在医院洗手间流了好一阵鼻血。
“呵,我看是因为纤远俱乐部是这次探墓的野外指导,你才这么推荐你的导师吧?”
周展谊的话有道理,丁清丁老先生确实再合适不过,可他不能同意。
先不说他们家和杨擢纤个人,据他所知,祈川和祈家就不简单。
他这个弟弟就是一朵单纯小白花,怎么去和祈家的铁锄头软碰硬,那岂不是得虐的他花瓣都保不住。
“展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感情用事了?”
他还想劝。
忽然想起在弟弟这个年纪他也为了一个人抛下理智,以为爱可以跨越世俗渡他们向彼岸。
结果呢,这个世界上谁能免俗,谁也免不了俗。
他是过来人,所以更不想展谊走他老路,体会爱而不得之苦。
“感情用事,唯爱一人是病的话,我想我没救了。”
覃雁楼哪里知道对杨擢纤的那份真情伴他走过所有阴暗,有时候,人与人只匆匆一面,也会在往后余生照惊鸿。
唐兮笙的事以付巨额赔偿款为代价告一段落。
星星挺满意这结果,当晚决定拿出一部分钱请俱乐部的人吃顿好的。
杨擢纤心里却不是那么个事,这件事可大可小,而唐兮笙付的责任已经是最轻的了,固然合理,于私却咽不下这口气。
也不知周展谊那边又是打算怎样处理此事。
又想到了他,她不禁懊恼不已,覃雁楼说的话没错,既然知道没结果,还是放过彼此为好。
“都不许推辞哈,不久就要开始马王堆的大项目了,去了野外可再难有吃大餐的机会了,今天大家一起嗨个够。”
女孩脸也不肿了,疼也全忘了,只有被金钱狠砸的欣喜,高声招呼着。
“唐小姐出手这么阔绰,星星你可不能小气,不是五星级餐厅我不吃。”
“是啊,是啊,本来那博物馆馆主就抠,给项目批的预算少的可怜,结果听说还有一个b大学生走关系硬插进来。”
“啊,谦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