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花拉下神坛。
乔盛淮结束了一个应酬,没喝酒,让司机往君越开。
路过药店,他让司机等着,自己走入药店。
今天并未事先和鹿屿绵约好,但他有种预感。
当房门的缝隙只推开一公分,室内的光线便争前恐后跑出来,那一刻,乔盛淮承认自己的心情是愉悦的。
鹿屿绵正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看到他的时候,略显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很快就转过去,继续打电话。
她已经洗过澡,穿着浴袍,头发还是半干,脚踝上的防水贴还没撕掉。
乔盛淮没有打扰她,放下药袋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她已经打开电脑,戴着无线耳机,似乎在开线上会议。
乔盛淮在她旁边坐下来,隔着大约20公分的距离,用手机查收了几封邮件,又处理了一些工作,而她的会议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顺着她的小腿,乔盛淮看到那张防水贴依然没揭掉。
他把路上买的药品拆开,为了不影响她开会,便没有出声,直接抬起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鹿屿绵,她骤然紧张,说话也戛然而止,双手按在乔盛淮的手臂上,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乔盛淮沉默的看了鹿屿绵一眼,她便妥协了。他拿掉她的拖鞋,露出光洁瘦削的脚面。
鹿屿绵的耳机里忽然出现李新奇的声音:“鹿总?”
“嗯?”她强迫自己拉回思绪,沉声道,“继续。”
李新奇没有买到当天的机票,第二天一早抵京。今晚只能通过线上会议讨论明天签约可能遇到的细节问题。
原本过膝盖的浴袍随着鹿屿绵抬腿的动作而下滑,几乎露出整条大腿,她拉着浴袍边缘拽了拽,想要遮住腿根。
乔盛淮觉得她的行为徒劳无益。
他只是检查脚踝的伤而已,没有其他想法。若真有,穿长裤也能给她扒干净。
鹿屿绵的皮肤特别白,白皙剔透,没有瑕疵。腿又细又直,脚腕能被他轻易握在手心里。
他微微转动鹿屿绵的脚面,露出整张防水贴,指腹贴在边缘,将它缓缓揭下来。
防水贴的边缘已经湿透,而且贴的太久,伤口发炎,露着红色血肉,还在渗着血水。在皙白纤细的脚腕上,显得触目惊心。
乔盛淮不禁拧紧眉。
他不知道高跟鞋不合脚到什么程度,才会磨出这么严重的伤口,而她竟然只字不提,还能强忍着,在晚宴待足40分钟。
乔盛淮忽然想起昨晚在浴室做过一次,淋浴的水持续流在他们身上,那时候,他不知道她的脚踝受伤。
她有很多机会诉说自己的不适,晚宴上,浴室里。甚至床上,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握住她的脚腕时。
但她似乎真的不在意。
一整天过去了,她没有处理伤口,甚至在洗过澡的一个小时后,还贴着浸水的防水贴。
乔盛淮用棉签蘸取碘伏,给伤口消毒。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缺乏经验,拿捏不好轻重,第一下按上去,把鹿屿绵疼的一哆嗦,正在说话的她“嘶”的倒抽一口气,脚趾都蜷曲起来,好一会儿没说话。
乔盛淮意识到下手太重,第二次有了经验,力度很轻,又绕着伤口,在四周的皮肤抹了一层碘伏。
碘伏干透后,涂了一层药膏。
药膏可能会被她蹭掉,于是又贴了一个创可贴。
乔盛淮做完这些,把她的脚放下去,并把消毒药品收好。
鹿屿绵少有的心不在焉,会议上几次跑神。
乔盛淮走到落地窗前接了一个电话,很快,他换了衣服出来。
他没有打领带,西装显得随意,应该不是去赴约。
鹿屿绵暂停会议,关掉麦克,摘下耳机,朝他走过去。
衬衣领口没有整理好,鹿屿绵想帮他整理,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可能是刚刚帮她涂了药膏,这一刻鹿屿绵心理防备很低很低。
乔盛淮微微弯腰,配合着鹿屿绵为自己整理。
鹿屿绵不喜欢太亮的光线,房间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他们站在暖黄的光线中,靠的很近。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脖颈,有些轻柔的痒意。
乔盛淮从上至下看着鹿屿绵,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让他有种想要捉住她的冲动。
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哑,“一个项目出了问题,我去公司一趟。”
“自己开车吗?”鹿屿绵问,用上目线看着他。
没有口红,她的双唇依然红润饱满,她用这样的角度看着他,经常让他感到情不自禁,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已经让司机过来。”
“嗯。”
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