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家将军可有心悦的人?”
“应该没有。”
“曾经呢?”
“应该没有。”
“两个都是应该没有,那就是说可能有,只是不确定而已。”
也可能是没有。凌冗心想。
“这些事,姑娘还是当面问将军为好,属下也不好说。”
“哦。”
姜烟推开马车的门,没有立即出来,而是窝在马车的门边上,玩笑似地问:“凌冗,圣上赐的婚可以退吗?你家将军不会责怪我吧?”
凌冗嘴角一抽,心里大叫不好。看来,将军的姻缘线得靠他来牵了。
“姑娘与将军的婚事,是已经实打实的定下来了,无论如何都是退不得的,姑娘还是快些回府吧,别的叫人发现了。”
“倒是真维护你家将军。”
姜烟啪地跳下来,落了地,人都没晃一下,无视了在身边站着的凌冗,直往相府走去。
她挥挥手道:“谢谢啦!”
潇洒极了。
走得却是后门。
相府中,姜峣在厨房里,搬了张小凳子,歪头撑着脸,坐在凳子上,心里想着要给姜烟做些什么吃的,也不知道她今日的胃口怎么样。
姜烟在生活方面是极挑剔的,衣裳要上好的锦缎,棉絮要暖而不重,菜品她尝的第一口就决定了是否能上桌。
即使姜峣厨艺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有时也架不住她的挑。
姜峣扔下了手中戏弄的葱苗,甩了甩手,打算去问问她,便往姜烟院中走去。
而刚走到半路,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咦?
姜峣微微眯眼,盯着远方偷偷摸摸的身影,也跟了上去。
姐姐?她这是要去哪里?
姜峣眼看着姜烟一个箭步溜进了院中,并未立马进去询问,而是在院门口看了几眼,发现竟然无人。
进了院中,丫头们也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了一两个,看着有些许空荡。
“姐姐?”姜峣踏步走到房门前,问道:“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等会儿……”
姜烟进了房后,刚呼了口气,一听到门外的动静,那口气又提起来了,差点背过气去,拍了拍胸口,顺着气。
她赶紧让小丫和香云替她换衣裳,再放了些熏香,这才道:“阿峣,进来吧。”
姜峣将房门推开,房内窗门紧闭,略显昏暗。他走到窗边,将窗户也开了,让暖光透进来,道:“姐姐是从哪儿回来的?”
半倚在榻上的姜烟抬头,无辜道:“我没有啊,我一直在房内待着,没有出去过,在看书呢,嗯,看这个。”
姜烟举了举手中的书,证明自己说的话。
“看书啊。”姜峣坐在姜烟的对面,为她倒了杯茶,看到茶上方连个白雾都没有,他不禁笑了,道:“姐姐,我上个月给你捎的书你还没有看完呢?”
“这……不是总要防着些丫头去母亲那儿告状吗?”
“嗯。”姜峣把她的那杯茶放在了自己面前,吩咐道:“香云,去沏茶。”
“是,大公子。”
待香云出去了后,屋内只剩小丫在了,姜峣问:“姐姐,秦舒怎么样?”
“她成了醉春楼的新花魁,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姜峣忍着笑问:“姐姐怎么知道?”
“听……听说。”
“哦——姐姐今日想吃些什么?我好做菜,快到午膳时分了。”
“先不聊这个,阿峣,你帮我做件事儿。”
“姐姐先说要吃什么,阿峣才能帮你做想要做的事。”
“松鼠桂鱼。”
“还有呢?”
“红烧排骨还是糖醋里脊呢?”
姜烟歪头想着,一下又一下地用手点着自己脸上的肉,最近,她脸上的肉好像又多了。
都怪姜峣,怎么开始学做菜了?还这么有天分。
她又补上一句:“糖醋里脊吧,再加个汤。”
“姐姐,都说了要均匀。”
“哦,你再拍个黄瓜就行了。”
姜峣点点头,记了下来,问:“嗯,姐姐想让我做什么?”
“把这封信送往陇西。”
“陇西?姐姐在陇西竟然有认识的人?公子还是姑娘?”
“姑娘。你莫要管,遣人送到陇西的驿站,额,是那个与宁王府一条街的驿站。”
姜峣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抿唇不语,但还是收下了这封信。
姜烟急忙赶回来,从后院跑到自己的院子里,一路上躲着人,连杯茶水都没喝,就拿着茶壶倒了一杯,正准备喝,又被姜峣拦下了。
姜峣微愠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