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
“我也知道,你是骄傲的,可有时候我们必须要正视自己的内心想法,而不是再三逃避;接受自己的错误并不可耻,可怕的是你不愿意给自己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猜,你也是这样想过吧!”
张华自我怀疑地扭过头,左食中二指戳太阳穴,有些头疼:他怎么老能说中自己的心事,这就是传说中肚里的蛔虫、跑出来了?
但终其所归,他确实有过要跟许会道歉的冲动,于是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魏肆默了一瞬,接着讲:“阿华,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带有偏见的去看待许会,她也许是有些狂妄、冷傲,但她也跟我们一样是普通人,有着普通的情绪……”魏肆说到这,他脑海挥之不去的全是与许会有关的画面,初见时的冷傲、十字路口泛红的眼角、被绑架的不爽、对他的逗引、反驳莫格瑞时的蔑视、在警局的狂妄、沉睡时的柔和……以及那天在芦苇湖,纯净无害的明媚的笑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
张华才不知道他究竟想什么,只道他是被美色眯了眼、猪油蒙了心。
现在他仍然是这样想的!
张华迫切地想知道许会到底接不接受他的道歉,焦躁的他向魏肆投去救助的目光。却发现对方虽坐得端正,然而脖子像是落枕一直往许会那边看,不曾移动半分。
张华:“我说……”
这时许会动了筷子,“吃吧!”
魏肆立马将菜又往前推动了几分。“这家店的牛肉炒得不错,肉质松软、汁浓味厚!”
张华:“……”
许会夹了一块往嘴里放,咀嚼过后,称赞:“嗯,味道不错。”
“你喜欢就好!”
张华:“……”
“这个水煮鱼也好,味……”魏肆话语顿了下,桌下张华用脚踢他,抬眼看去,张华正挤眉弄眼,朝他使眼色。
许会用余光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魏肆把空心菜端到许会手边,“这个青菜也好吃!”
“……”张华恼怒地从鼻孔愤愤出气,重重撂下筷子,“不是你几个意思,不回话就是不原谅呗!既然这样还吃什么吃?”
许会夹菜期间瞥了他眼,“那你走!”
“你、我……”张华咬着腮帮子,简直被气到怀疑人生,这人怎么可以轻而易举让人进退两难?
要不是肆哥坐这,加上他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不然早跑了。
他不甘心,要是他跑了,这个歉不就白道了,到头来,还会被许会笑话。
许会伸手欲夹豆角,张华手疾眼快一把端起,不让她夹,“我凭什么要走,你不接受就不接受呗!反正我诚心诚意跟你道过歉了,而且,”他夹了个豆角就往嘴里放,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要吃!”
许会放下手腕,“拿过来”
“不、拿……”
最后这餐饭吃得就差打起来。虽然许会从未提过“算了”二字,但从她动筷子开始已经接受张华的道歉。
——
国庆两天假期过后,许会开始正常上课!
周四阴沉了一整天的云层终于在下午上完第四节课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窗外的树木,叶子被雨打得一下一下,点头!
空中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枝头栖息。
许会觉得室内有些闷热,推开窗户,凉风嗖的一声钻进来,连带着雨丝扑到脸上,微凉。
这样的天,要是坐在阳台发呆一整天也不会觉得烦躁,倒还有几分惬意!
“哒哒哒——”
许会循声瞧去,“有事?”
“飘进来的雨打湿了我的卷子,”陆景和眉一扬,撇向窗户,“能关上吗?”
许会焉焉关上窗户,头颅失重,整个人趴在桌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陆景和看了不禁失笑,停下笔,“你这是怎么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看见冷傲·狂妄·不近人情的许大小姐表现出这副姿态,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闻言,许会抬眸,枕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手臂上,皮笑肉不笑望着他,温吞出:“G U N !”
“粗——俗!”
许会没头没尾来了句:“我在想许邑!”
陆景和动作一顿,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你哥?想他做什么?”
“不用上课,爽!”
“……”
虽然不忍心打破她的想法,陆景和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她清楚,“大姐,你上课看小说、漫画,跟不用上课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什么区别?”
许会特别苦恼地说:“我耳朵有在听讲,脑子有在运行,我想要的是完全静下来。”
总是有意无意间,她会想起那天在芦苇湖,那一片绿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