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从没来由的回忆中抛下世间喧嚣,甘愿沉沦美好事物中,尽情享受!
陆面上,吹来的江风说不上冷,倒也凉爽!
魏肆开的不快不慢,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去观察许会神情。
许会眯起眼睛,他就会放慢速度。
有那么几次,他们在后视镜对上眼,但都没开口,魏肆屏着气看了两秒,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了。
许会看着镜子,想起这几个月,对方一直与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热情不失分寸,疏离而不失礼貌;完完全全是朋友相处模式。
魏肆把距离感把握的太过恰到好处。
这反倒让许会产生出一种怪异的思维,她实在不适合生活在安定的日子里,太过安稳,她反而会不安。
一切,自然到仿佛正在水到渠成!事情在朝着某个方向发展,却又波澜不惊。
哪怕她知道,魏肆是在学着她按兵不动。
国庆那天,除了张华,分明魏肆也有话要说。直到如今,他也没有说出来。
他们便默契地忘记那件事。
可现在许会想提了。
“国庆那天,你想说什么?”
许会声音不大,加上风声灌耳,魏肆没听清,身子往后靠了靠,脑袋也偏向许会,“你说什么?”
许会靠上前,伏在他耳畔,“我说,你是不是有话要讲!”
“是有话想跟你讲!”
“什么?”
许会望着他侧脸,五官线条流畅,那睫毛又浓又密又长,脸上绒毛看得一清二楚。
“那天在芦苇湖的时候,真的对不起……”
没有得到其他回复,许会闭眼移开视线,立马打断他:“这你当时已经说过很多次。”
“可我觉得,你还没有原谅我!”
许会有些无奈,并不是没有原谅,而是压根没放心上。
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她可值得放在心上的。有一无二,她不想计较已经发生却无法弥补的事。杯子破了再怎么补也无济于事,裂痕永远都不会消失。
都是聪明人,做什么无用功!
“你想多了。”
魏肆停下车,许会由于惯性,微微往前贴到他身上。
“怎么?”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之前的状态?”
之前的状态?
什么状态?
一心一意地学习,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毫无芥蒂的交流?
许会没吭声。
“是因为,心里有了鸿沟……”
闻言,许会眼皮往上掀起看着他,仍旧沉默无声。
“就很难再次信任,这很正常,我……”魏肆卡了会,再后面的话里带上歉意,“我没有揣摩你的心思……”
许会暗自在心中叹气,“知道了,还有呢?”
话是这样说,也不知信没信。魏肆忽然想起国庆那天,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许会道谢,“对了,国庆那天多谢!”
“谢什么?”
“谢你那天不计前嫌,来赴约。”
许会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国庆那天走的确实匆促了些,吃完饭魏肆便被张华拉走,连句道别的话也来不及说出口。
许会倒是觉着无碍,只是魏肆这样说,显得她没有度量,她冷笑声说:“原来我在你心里,很小气,很记仇?”
“不是,没有没有,”魏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得舌头打结,一时滑稽,“你别不,诶不是,我不,没有那个意思……”
这样慌乱的魏肆,令许会想起初见时的李迅。
不同的是一个是害怕,一个是慌张;一个是言语柔情,一个是讲话有趣。
许会抿唇有些想笑,假装冷冷地,“那你什么意思?”
魏肆拿手盖住眼,压制住想逃进地洞里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其实我只是想谢你给阿华认错的机会,没把你想成你说的样子,哎!”解释完,累得他最后以叹气来表达自己的手足无措,深怕许会给误会了。
听见他重重叹气,许会再也压制不住笑意,喜上眉梢,“嗯,没了?”
听见许会的笑,魏肆简直尴尬的想逃离地球,“没了!”
“那回吧!”
魏肆没吭声,静静看着她,“所以,鸿沟能跨过吗?”
许会回望他,淡淡地说:“不能!”
“……”
魏肆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她手放到自己腰间,“抓好!”
许会目光落在攥起她手背上的宽大手掌,大脑登时卡机不知作何反应任由他拉扯;与前两次不同,温热的温度逐渐从手背传来令许会感到一丝灼烧,本能的想要抽出,魏肆却先她一步松开手。
“抓紧,我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