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真没有什么!”
“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我还能瞒着你!”
云澈揉着发胀的额角,他感觉太阳穴处的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疼得厉害。
他皇兄真不应该君临天下,去侦查司绝对是头号高手。
皇上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啧了一声。
没劲儿,从他嘴里肯定挖不出东西了。
“都别跟着,”皇上对云澈勾勾手指,“你跟朕来。”
云澈叹口气,顺从地起身。
他最近是犯太岁吧,昨晚被媳妇儿折磨,今天被亲哥摧残。
长明宫门口,皇上像做贼似的,在门缝里探头探脑张望许久才轻轻合上大门。
“皇兄,你这是……”
“嘘!”
云澈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只好抱着手臂,静静地看他的戏精皇兄在搞什么幺蛾子。
皇上抓住龙床从外向里数的第六个金龙雕塑,先逆时针扭动半圈,接着又顺时针转一圈半,一个暗格咔哒就从床头弹了出来。
他在里边挑挑拣拣许久,最后极其不舍地拿出最薄的一本粉色封皮的小册子递给云澈。
“这可是哥珍藏的绝版,拿回去慢慢研读,保证你现在的困境顷刻间,就会迎刃而解。”
什么东西啊?
云澈一脸懵地低头想翻开看看,可他皇兄的反应特别大,冲过来一把就摁住他的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可白日……”
皇上拧着眉,精准地在云澈身上摸出他的手帕,将册子包裹好,塞到他胸口。
“回去关上门,自己一个人看,千万别让弟妹看见。”
啊?
云澈摸着册子,本就困顿的脑袋更加转不过弯。
什么跟什么啊 !
“陛下,鸾贵妃求见。”
呦呵,可算是有救兵了。
云澈吊儿郎当地对皇上抱拳行礼,“既然皇兄有事,那臣弟便不叨扰了。”
他快步朝门口走,但在要拉开大门前,又忽地折返回去。
“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不会陷进去吧?”
看出云澈眼里的担忧,皇上对他微微一笑:“不会。”
也不好再多问,云澈抬起手拍拍皇上的肩膀。
“靖王也在啊。早知王爷与陛下在商谈,妾便不来了。”
顾知栀跟刘家还有仇没算清,连带着云澈对刘家人也没好脸。
他冷冷对鸾贵妃略一颔首就从容地在她身边径直走过。
鸾贵妃面上还是一副灿烂的笑容,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捏紧。
“爱妃呢?怎么还没进来?”
鸾贵妃瞬间就把手松开,脸上的笑也更加明媚,“陛下,妾在这!”
她故意拉低胸口,扭着柳腰,莲步款款地朝长明宫里走。
云澈早上困得不行,故而今日是坐马车来上朝的。
他拿出他皇兄硬塞给他的那本东西,仔细端详。
原来外边的粉色封皮是上好的锦缎。
他举起来透光照了半天,也没瞧见里边是什么字。
云澈皱着眉翻开书页,仅一眼便倏地合起来。
竟然是避火图!
他不断地朝外呼着气,但脸颊的温度却越来越热。
他把他皇兄跟他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才察觉到他皇兄话里的不对劲。
真是的!
云澈嫌弃地把手里娇粉色的册子丢在地上,但又怕被杜仲等人清理车厢时发现,只好用帕子七手八脚地裹起来,塞到袖子里。
顾知栀还欠他一场红烛夜,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补偿给他。
不对,也不能说是补偿。
这是他作为她夫君应该享有的权力与义务!
“吁!爷到了!”
杜仲拉着缰绳的急刹车瞬间打断了云澈头里对于顾知栀的不健康幻想。
“先回贤竹院。”
云澈步履匆忙地朝目的地走,把袖子都捏出褶子了。
他觉得袖子里揣得不是书本,像是个火炉,烫得他坐立难安。
“咦,你没去明楼?”
顾知栀在看见云澈的那一刻,直接石化在原地。
又非休沐,他怎么就回来了呢!
“还不是你昨晚让我打蚊子,睡眠不足哪有精力办公,所以我就请了一天假。”
云澈顾不得身上的官服,一屁股坐到顾知栀身后将她抱在怀里,还把头压在她脑袋上。
他的手在她腰间反复摩挲,想进一步却没那个胆子。
“你陪我去楼上睡会吧。”
云澈用带着胡茬的下巴去扎顾知栀的脖颈。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