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竟连同僚的女儿都下得去手。帝师大人,若论辈分,我唤你一声世叔不为过吧?”
恒定贞道:“细论起来是这样没错,可论年纪,我只比你大了十载,这声世叔就免了吧。”
陆秀秀索性扯开遮羞布,抬手晃了晃:“青楼里处子之身可卖千金!不知道世叔想拿多少银子出来解决这事呢?”
恒定贞微微皱眉:“陆姑娘何必自轻自贱,将自己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装什么高雅脱俗。
“青楼女子怎么了,不是你们这些男人在床上喊心肝宝贝甜蜜饯的时候了?”
“那依姑娘的意思,你要多少嫖……银子?”说完之后俊美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他不醉心风花雪月,往日里跟人谈论的都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聊的也都是百家诸子,万没想到,有天竟然会跟一个姑娘家面对面谈论这种充满铜臭味的低俗话题。
“这是多少银子的问题吗?你开口闭口说要补偿,我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无端被你坏了名声,我今日便是打你一顿巴掌都不为过吧!”
“……”
“不过看在你还算诚心诚意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什么了,你且拿这个数来。”
伸出一个手掌。
恒定贞道:“五百两?”
陆秀秀道:“五千两!”
恒定贞眉尖微蹙。
“帝师大人,”陆秀秀歪了脑袋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小女子虽然出身低微,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大人身为男子,说破天去也不过就是风流了一夜,对我而言,却是下贱勾引,保不齐还要浸猪笼呢。”
“今晚这事若有丝毫流出去,小女子怕是再难立足人前,不是一头撞死,也要剪了头发当姑子去!别说嫁人,下半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好不可怜呢。”
这番话说的凄凉,令闻者同情。果然恒定贞听了这话,生出了负罪感。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点。
少女嘴角微弯,红润而娇妍的面颊,半透明的肌肤覆着细细绒毛,又娇又嫩。
恒定贞莫名一阵心虚,其实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接下来的那些动作,也不全是因为□□的缘故。
“若你不给,我便把今晚的事抖出去。”
绵软的声音陡转厉声,陆秀秀凑近他恫吓道,“就说你贪恋我的美色,又把我哄到僻静处,强着奸了我,此等身败名裂的丑事,帝师大人,您也不想传的人尽皆知吧?”
恒定贞微微张大了嘴,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傻相,仿佛是没反应过来她的话。
“呸,你这女人,良心何在!”忽然车帘掀起,探进来一个气乎乎的圆脑袋。
“休要欺负我家尊长老实好拿捏!他半条命都快被你砸进鬼门关了,头上还鼓着一个大包呢,没良心的女人!”
“反正我就是没良心,你能奈我何?”陆秀秀故意气他道。
她可没忘记方才他那声嗤笑,眼中分明是幸灾乐祸。
“尊长担心你在那个老鸡婆手里没了命,拖着伤体也要坚持送你出宫,你倒好,五千两,就差明抢了!你还要脸不要?!”
陆秀秀抱着手臂斜乜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答道:“我与你家尊长说话,你来插什么嘴?”
“尖酸刻薄的东西,早知道不去接你了,叫你烂在宫里!”
恒定贞低声呵斥:“秋童!”
秋童气道:“尊长,她这般出言不逊,不如将她丢下车去摔个狗吃屎,自生自灭得了!”
恒定贞道:“这儿没你的事,好好驱车。”
秋童没好气的瞪了陆秀秀一眼,碍着恒定贞训话,只能悻悻然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陆秀秀笑眯眯的冲他做鬼脸。
“秋童冒失,是在下管教无方,还请姑娘多包涵。”
他越是这么一派温和,陆秀秀就越是抵触,转过头正想对他做出一番嘲笑,却见他斜靠在垫子上,揪着眉心,似是头痛不已。
苍白的指尖按压太阳穴,一副病西施的模样,那双漂亮的深褐色眼眸此刻也黯淡了不少。
车帘侧透进来一丝光线,照映在他半透明般细白的面庞上,有一种脆弱的美感,无端的叫人心瓣儿都怜惜起来。
车厢内一阵安静,只有外面的轮毂转动之声可闻。
“陆姑娘,”
像是终于缓过来,恒定贞看向陆秀秀,抿了抿淡粉色的唇,“在下手头没有太多的现银,能否请姑娘宽容几日?”
“……”
陆秀秀脸绷的紧紧,声音似都哽在了喉咙里,半晌,微微的一点头。
恒定贞莞尔道:“多谢。”
陆秀秀余光瞥了一眼男人,是个全须全尾的好模样,但一想到这人是前世取她性命的罪魁祸首,不禁又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