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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打扮的小娘子”(2 / 2)

任自己,多少感觉有些暖心:“我出月子不久便与金家小娘子议定合伙了。那段时间见郎君学业繁忙,便不想叫你分了心。”

赵瑷情绪低落:“学业……如今夫子都离开了……”

郭氏紧握他的手:“高夫子早就理解郎君的不易。分分合合,既与性命无碍,不如彼此尽快向前看。朝中之臣运筹多年,交友脉络顷刻破败。我们根基更是浅显,卧薪尝胆一时,才能静待风来。”

……

赵瑷交由彭成的信先由急脚递先行一步到达泉州。

临安先前送货南下的两个家人,应彭父母的要求留至泉州帮助儿子打理生意。

寻常描绘之器订单本就已在营商下渐增。如今一下多得了一双熟手,铺子中的戗金雕漆等花样更是不在话下,便多摆了些华丽的样器。

彭成自己本身于治漆除功底外就具天赋,早已将倭地人所定的小橱制作完毕,只静待约好的提货日了。

这日看了赵瑷的信,他忽然奔向陈荃房间拍响他的门叫到:“陈荃,陈荃!”

已经懒散的合衣而躺的陈荃艰难起身:“什么话,慌慌张张的,不能明日再说。”

彭成执拗地要他开了门,进去面对面地嘱咐:“明日我要外出打听倭岛之地的近况,你让掌柜备好现钱,若得那倭岛人上门提货,就将钱悉数退给他们。这笔生意我们不能做。”

陈荃一下去了睡意:“你疯了吧!虽是你家中遣来的仆役,已给足了年料钱。此次也没有耗费多少手造的人力柴薪银,可临安至泉州所耗的货运费和交纳的过路税钱,也是一笔不少的成本开支况。”

彭成说:“哪怕我们只是提供些漆货,若我说我们的小生意也牵涉通敌呢?”

陈荃直觉得他胡说:“呵,但凡你会打铁贩些刀剑,你说这样的话也能叫人信服了。不过是做一些赏玩的物件,怎就能够通敌了?我们是正经买卖收了钱,又不是拿去行贿。”

行贿?倭人买去倭岛行贿?那也与我们无关啊。

陈荃继续心想。

彭成又严肃地道:“普安郡王的夫子,朝中秘书省高闶被弹劾调离京中。”

陈荃不懂。

彭成咬着牙一句一顿:“倭岛之地于太宗朝有一做假的漆器呈贡记录,所定漆器与我们此番相差无几。不知是否与秦党议和一派有关。高闶被除去之后,秘书省修国史的人,已无人能与秦太师匹敌了。”

陈荃不笨,但毕竟是一个武人:“这是何意?”

彭成尽量想着浅显些的语句同他解释:“国史如同认人梳妆打扮的小娘子,此次有人要将其送嫁,取悦何方暂未知。”

陈荃简直惊掉了下巴:“议和党不会……和倭人都有关系吧。”

彭成复言:“现下倒不至于卖国。看着郡王探回的太宗朝僧人藤原奝然的野史,保不齐是为倭人争夺岛地制辖权贴个金站个队罢了。待我出去打探打探。”

陈荃挠挠头:“可毕竟耽搁了对方这么久的时间,于道义上说我们确实背信了,我如何去说才妥当?”

彭成一思索:“那你将此事悉数推到我头上,待我回来同他再说。”

陈荃点头:“此番甚可。”

次日,彭成换了家中雇工的衣衫,前往码头靠着先前与搬运三兄弟混迹的经验,很容易地在搬运粗工之中探听到了常营运倭岛之域的几个中人时常吃酒的地方。

彭成复而回到城中,在一家烧酒店中打了两壶清酒,回到赵宅中烧水泡了一碗兑了些许糖的桂花糖水,放凉掺到烧酒中,再将其装入宅中找到的漂亮白瓷酒瓮内。

他又寻至远一些的一家典当铺子,租赁了一身较为体面的衣服和首服给自己,又买了两身便宜的成衣,在街头粗工汇集地雇了两个较为白净的老实面相的年轻男人假扮小厮,与他们作了干净的打扮。

他们一行人坐着雇来的马车向城外最大的脚店行去。

果真,码头上的一批管事牙人都汇集在那里,看着乐舞待酒肉下肚,渐渐地都开始吹起自己的异域见识。

彭成作了崇拜他们叫他们吸引的样子,端了酒壶酒杯就上去敬酒:“几位大哥走南闯北,言语之间叫小弟惊觉自己才蔽识浅。小弟出自泉州城中的赵家,今日在此,特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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