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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个大饼(2 / 2)

,应复向北拓。毕竟诸如漆匠彭家之类的来自天南地北的大漆商家,本就有在东京立业,也是时候回归了。”

赵瑷立即拿了书来扇风期望尽快吹干漆墨。

等待间隙,他们夫妻俩一边议着接下去要拓出两间铺子,一间以如今响彻天下的“温州漆器”为名,顺带售卖些荆湖①、福建府一带的南器,另一间可卖些河东晋地②的北方漆具。

赵瑷忽然想到:“潮州之地自官家迁都于南之后,发展愈发兴盛,如今已是岭南明郡。当地漆、瓷海贸生意皆兴旺,赵相如今在潮州五年,也该为自己的老年安养做做打算了。若是我们进行的顺遂,可去潮州助力赵相的亲眷置下一些家业。”

郭氏推着举帚的郎君朝外走:“是是是,郎君速速遣人去传物吧。你就算有精忠报国的魂,终归也只寄附于凡人躯体之上。哪怕胸有大业,也要一件一件区分先后地去做。”

急递铺差人终在潮州知州按秦桧詹大方等人的授意将赵鼎调往吉阳军③前,将信物送至他的手中。

赵鼎涕泪纵横,与儿子赵汾说道:“普安郡王未来必定有所作为,不妄老夫力推官家立嗣一场。只不过,老夫还是要辜负他的期望了。”

……

赵瑷亲着人给赵鼎送物的消息被递送到了秦桧府中。

秦桧不可置信:“什么?千里迢迢,走急递就送一把竹帚?别无它物?”

手下差人躬身回答:“是。”

秦桧百思不得解:“这竹帚可有特别之处?”

来报的差人识得些字,但并无甚多的文化。他认认真真地回话:“那物什上头就写了‘安退静扫勤净帚”几个字。‘安静的静’和‘干净的净’,就是普通劝人勤扫洒的意思吧,并无甚特别。”

秦桧撇嘴轻蔑一笑:“哼~妇人之仁。”

他暗道这赵氏的子孙一个比一个废渣,弄把竹荆苕帚,怕不是劝赵鼎以负荆请罪、甘归田园的苦肉计来保命吧?

可待朝堂诸人最后只等到赵鼎被发配前的一封谢表:“白首何归,怅余生之无几;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

秦桧当朝气的脸都白了,碍于众人又不好狠骂这老头,只连连念叨:“此老倔强尤昔!此老倔强尤昔!”

散朝之后,他嘱咐手下要加强对赵鼎的监视:“务必保证回报赵鼎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瞧瞧他的门生故吏,谁敢前去探他!”

两个差人跪地恭敬地回话:“是!”

出了秦府门一段距离二人拐进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

其中一人环顾左右无人,同另一人附耳轻言:“秦太师好狠的心,又非重犯罪臣,已经将人流放至乡野之地,还要将赵相的人情都给围剿殆尽。”

另一人慌张拍下他的手,再探四周,确保无人才长嘘一口气同他说:“莫得再说这些,你不要命啦!这个世道我是看透了,爱国有罪。谁给我们饭吃我们就听谁的,我们普通当差的,何必去想其它有的没的?累!”

前一人皱眉并不认同,但他确实也身投了秦府,无力反驳。

温州,金秀秀变得更加繁忙。

如今要拓展北方的漆业生意,她需先慢慢将温州的生意交付于吴氏小夫妻,为的此后更好地脱身还要聘请新的伙计培养起来。

晚间在饭桌上,金秀秀一面盯着五弟金念温书,一边对着近日来的进出货单。

彭成洗漱完毕,又重端束了发着好衣前来看望姐弟二人。

金念见他来,有些不耐地皱皱眉。

彭成“呵呵”展颜露齿:“念五郎,想不到还有几分气性。”而后揪了揪他的面庞。

金念气鼓面颊:“我已非幼童,望彭兄自重!”

金秀秀拍拍身侧的长漆凳空位:“莫扰他温书了,你得空的话,不如帮忙对一下账目。你家祖辈长居过汴梁,你可是更了解些北地的事宜?如今我们的这套生意做法,搬回东京去,可还便宜?”

彭成挨着金秀秀坐了下来,埋头将吴家郎整理的细流账与铺中草账和总账两相校对,只来得及扬声回复:“非常好啊。独身立户者毕竟少。复兴天下,有家才成国。北上后继续主做婚仪礼器的漆器为主,以汉婚仪抚招北地民之流散伤痛心,天大的善事一桩!”

金秀秀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口中倾诉出心中的苦恼:“依郡王夫妇的意思,他们也赞同铺子网络华夏之地不同府州出产的多姿漆物。还有许多陌生的商路需要去拓,我给他们画的饼是不是太大了?”

①今湖北,②今山西,均为中华自古以来出产漆器的代表要地。

③旧行政区划,今海南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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