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户竟在同一小区,同一幢呀,尤寐微微诧异,魏迢迢有些无奈。
魏迢迢说:“我刚才答应陪佟佳佳去一趟医院,手机要没电,就太难看了。佟佳佳下午去照相馆拍照,回家吃晚饭,后来就发烧了,她父母带她去医院,我跟过去看一眼,毕竟是我的学生,今天麻烦你了,尤寐,特来一趟,不好意思啊。”
“没事,迢迢,这小区的公共卫生间怎么走?”尤寐问。
“那条路拐进去就到了,我刚才去过。”
“好,”尤寐道。
“那我先陪去地下车库,陪他们过去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魏迢迢道。
尤寐点头。魏迢迢想到孙荫,立马给孙荫打电话,阻止她来,孙荫给车加油的间隙,收到魏迢迢的来电,她还没到金禧花园,中途便高兴的掉头回家。
五分钟后,尤寐从公共卫生间出来,欲走出金禧花园,她蹲得太久,血压一低,头昏目眩。大厅外面,竟落雨了,飘飘洒洒,夜雨幽幽,瀛洲旱三月,这会子竟下雨,自然下雨,还是人工降雨,天气也同她作对。
金溪花园的业主进进出出,他们回家了,大雨连连,尤寐的电瓶车的雨衣压底湿了,这下就算淋雨也不知道回不回得去,尤寐郁闷,等雨势渐弱吧。
尤寐站在金色大厅的门口,她努力等着雨停了,她越是祈祷雨势渐弱,这一场雨还就跟她作对了,愈下愈大。
她等得着急,时间仿佛被搅拌机给搅细了,一秒长似一秒。
她有好几次想冲进雨里,狂奔回家,好几次迈出了第一脚,却被凶雨生生逼回角落。她抬起头,数着时间。
远处的水晶灯廊下,照进一个男人的身影,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脸庞映进尤寐的眼中,她略略失望。
袁伦怎么会来,他赶不过来。
过来的是卢以诚,中际幼儿园客户,开车厂子。尤寐印象深刻,特别豪爽,特别明事理的一派,两人算旧识。
卢以诚进厅的第一眼就认出尤寐:“尤会计,你也在这里啊,怎么过来了?”
倏尔,尤寐挺直了背,端起一副职业假笑,她的眼中喷出职业热情。
“卢先生,你好啊,好久没见你,你声音一来,我就认出来了。”
尤寐问: “怎么没见到沈月呢,她上小学了吧?”
“是啊,挺闹腾,我朋友女儿今天过生日,带她来热闹,她还不肯来。”卢以诚说。
“女孩子还小,长大了就懂事了,”
卢以诚接通来电,手中顿一下:“尤会计,我就先过去啦,”他把手机先移到一旁,“外面雨这么大,回头我送你。”
“不用麻烦,”尤寐道:“我等人。”
卢以诚点头,打量一眼她,便不再多说,客客气气的对着电话叨了起来,走到一半,又转头看了一眼尤寐,见她若有所思,着急的脸色,想再问问也没多问,又吩咐着事情,边说边就走了。
尤寐又站了半个小时,急得就像被摁在热锅上的蝴蝶。
就在她实在熬不住困意,眼皮打架时,手机铃声终于响了。
一曲铃声从电话跑出来,配合着金色大厅门口的大雨节奏,悠悠敲着尤寐,她觉察来电不祥。
“尤寐,你回家了吗?”袁伦道。
“还没,我等雨停,”尤寐说。
“我临时有事,不能马上赶来,你行不行啊?宝宝?”袁伦说。
“你忙你的,雨快停了,我马上回去。”
“好。”
电话一毕,尤寐腿麻,头昏脑胀,什么话也不想多说,什么人也不想多见了,扶着门边又等了起来。
秋雨寒风,攻击尤寐的腿,她没坐金色大厅的客座,里面太吵。
她穿着严肃的蓝色连体九分裤子,后脑勺用一只巨大的南瓜夹子抓拢头发。
她的脚裸受凉,秋风时刻在吹湿着她的膝盖,金色大厅的门口,她引起不少来来往往物业的目光。
今晚热闹,有一个业主在替他的女儿举办生日会。人进人出,尤寐时不时避到边道,抬眸观望,不少孩子蹦蹦跳跳的闯进闯出的都是中际幼儿园熟面孔。
尤寐发了数条短信给袁伦,他都没回复她,她想他一定又在专注忙事,她有些愧疚,尤寐身体颓累,她决定不等了。
卢以诚从生日厅出来,他一眼就看见立在金禧花园门口的尤寐,他体恤她,正想叫人给她送一把伞,他身后走来霍中浚:“你来啦,那是我亲戚的一个老师的同事,同所园区,外面雨大,她还等着啊,真是固执,现在女人都这么拼得吗?哪用男人,我手头有事,你帮我送伞过去吧。”
霍中浚顺着卢以诚的目光看向尤寐,门口单薄身影的女子,脖子后扎着一捆头发,穿着牛仔,时不时向外张望。
水晶灯下,雨帘前的她,侧脸娇白,鬓角的碎发湿成一坨,他见她转过脸,眼神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