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该轮到我恼火了。”
尤寐一咽,脑壳一卡,踩着草坪,忙不迭又想起上次,她被他羞辱的事情,秋夜最适合算账,她脚步挪前,冷不丁地问他:“霍先生,手感上来,就想扒人衣服吗?”
霍中浚:“……”他好像被人抓了把柄。
“我是一个小心眼,不能白白被扒了,”她伸手就抓扒他的白衬衫:“我要扒回来。”
这一时的,霍中浚面无表情,身体随着面无表情而愣:“尤寐,”他轻轻抬手,推拒着她,垂眸看她,见她十分认真地要扒回来的意思,做着报复的举止。
“没见过女流氓吗?”
他不由得迟钝着:“你觉得我是流氓?”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被她弄乱的衬衫脱出西装裤,尤寐勾住他白色衬衫的衣襟,夜风是凉的,他紧实的肌理兜着诱惑。
她扒到中途,见他的衬衫凌乱了,她那两条瘦胳膊松了,自然插着自己的腰,卯足力气,不乱挣动,捉弄一会,心中畅快,方才,她信手就扒,一时兴起,夹着很多的赌气。尤寐抬起下巴:“先放过你,”她淡淡补道:“霍先生,我也讲究手感的,你下次扒我,我就给你生更多的事。”
他俯视着她,惯会拿人,她仰起下巴,他伸出手臂蛮力地管紧她的腰肢,眼底饶有兴致,沉音:“你勾引我?”
她眸光错杂,作过头了,咽了咽。那件披在她肩头的西服静静躺在她的肩头,夜风一冷,冷意上脸,她不知危险,彼时她看不懂他晦暗不明的面容。
仅仅半秒,霍中浚心孔一缩,微眯着眼,左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抓着她的腰肢,他不着痕迹地说:“你不用暗中摸索,不如切磋一下。”
尤寐抬眸看着他,不解其意。
霍中浚说着:“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赚钱还我,那就把你的吻补偿我。”
尤寐:“什么?”她觉得他人面兽心。
霍中浚淡淡地道:“一枚吻,十万。”
尤寐说:“我的吻,这么廉价?”她觉得他斯文败类。
霍中浚漫不经心道:“一枚吻,一万。”
尤寐忿忿道:“不要,”她觉得他道貌岸然。
霍中浚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一枚吻,一百。”
拍卖呐,她觉得不能和钱过不去,折衷一想,毫不吝惜自己的唇:“说什么,也要一万,限时60秒,”她开始倒计时,慢慢抬头,闭上眼睛,却微微避着他,她莫名心慌,她这般委屈接受,反令他沉静下来,他迟迟没有俯身吻下去,她抬起眸,心中一紧,还抬着起雾的双眼,很快映进他的眼中,她的惊惶一闪而过,他那近在咫尺的唇,沿着她的唇畔滑向她的耳垂。霍中浚倾身下来,他的唇却只是劫住她的耳垂,越劫越深,越劫越烫,她那肩头的西服窸窣落入草丛。他吻着她的耳垂,落下一款淡淡的烟味,原来,他也抽烟,那是一种似有似无的香味。
她感其意,侧转脖子,唇角抿紧,只一刹那,她双脚轻踮,他搂紧她,她思绪扰乱,都来不及多想了。
他唇啄她的耳畔,霸道又痴恋。他心底有个东西叫嚣,他勉力控住。一分钟后,他还是松了手,夜色之下,他的眸光,着实耐人寻味。
“就这样?”她羞涩着,咬唇而恼,抬眸看他,他仿佛例行公事。
“你以为明码标价的吻,值得我掏心掏肺?”他轻轻一笑,意兴收敛。
她的耳尖微微沾肿。
他几乎下令:“明天你陪我赴宴,”转身欲走。
“什么?”尤寐想着,耳畔仍然火辣,玩什么欲盖弥彰。
她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问:“不带我去看三楼那个特别的馆吗?”
“改天。”
他轻轻一弯,拾起落在草上的西服,站起身:“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尤寐点头,他替她披上西服,同道而行。
她以为他擅长毒舌,很少讲话,没想到,他是口舌冷淡,性能苍白,她竟对他生起怜悯之心。
秋风扫阶,夜黑尽了。迈巴赫已候在大门口, 王磊下车,礼貌颔首,霍中浚亲自为她打开车门,对着王磊说:“我送她回去。”
“是。”
霍中浚轻轻抬手,尤寐身骨一躬,迅速钻入车中,那一头金银花状的卷发清味随夜风扬进他的鼻尖,他捎上车门。
车子发动了。
尤寐扒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那一楼,二楼,三楼所有朝向海景的立面均采用无框玻璃设计,玻璃幕墙的滑动和固定部分轮廓嵌入天花板混凝土板的凹槽中,使其空间得到向外无限延伸的视觉效果,所有结构和建筑细节之间的相互联系,粘土墙壁和混凝土材料的粗糙外观补充了所认可的钢制HEB型材,支撑着混凝土单体天花板。别墅的桁架和花环仅刻在屋顶的上表面,它由一对“U”型钢材包围,补全吊床的功能,他也睡吊床啊。
那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