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澈下了车随手把车钥匙扔给来的侍应生,大跨步地往里走。
进入马场里面,入目即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有如此辽阔的草坪,可见马场的主人权贵。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对面有人吹着口哨喊:“稀客呀。”
周知仪态往里看,对面一帮人,没有几个是认识的,只有一个肖川是那天见过的。
“钟大少。”一个人走了过来和钟辙勾肩搭背,“怎么今儿突然光临寒舍?”
钟辙扒开他的手,说:“来松松筋骨。”
“最近在搞什么项目,我怎么听说你搞起游戏来了。”
“随便玩玩,这不是工地出了事,项目暂时暂停了。”他转头和周知仪说,“晒的话到对面的树下。”
张瑞好似才看见周知仪,跟着笑着说:“你带来的啊?哪找来的,很正啊。”
他毫不避讳的打量,赤裸裸的眼神令周知仪蹙眉,还没有说,肖川替她解释了。
不是风尘女孩,周瑞颇为遗憾,说:“比一场,输了京海我退出,赢了你退出,怎么样?”
钟辙笑应了,对张瑞说:“行啊,一场定输赢。”
几人走到马厩,各自挑选马匹。
肖川看到其他人都不在后,低声说:“你和他比,他这人做事一向不讲信用,赢了他未必会当真把京海让给你,你家工地出事八层是他搞的鬼。”
钟辙的笑容消失,眼底尽是阴沉,他不是第一天做生意,常言道商场如战场,张瑞什么货色他能不懂?
他冷笑一下,说:“他们张家也就仗着张继明,你说张继明一倒台,他们张家还算个什么东西。”
肖川说:“张继明狡猾得很,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的,我听说□□查了几次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可见这人心思有多谨慎,一时半会下马不是那么容易。”
钟辙把手机扔给肖川,说:“京海是一块肥肉,盯着他的不只有我一家,他们张家吃独食这么久了,眼热他们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迟早的事,用不着我出手。”
“你知道这次派到京海的中央巡视组是谁吗?”
肖川悄声说。
这马看着就很消瘦,但是脾气不小,肖川一靠近身上的毛就竖起来,形成警惕的状态,钟辙拿了把草料投喂着他,答道:“谁啊。”
“周信。”肖川嘿嘿笑着说,“你未婚妻的大伯,这回倒是真不用你出手了,你未来大伯会亲自为你解决。”
钟辙说:“他未必解决得了,周信这人原则强,又爱惜羽毛,官一路升,却从不肯替周家谋福利,不讨周家人的喜,虽有长子的名义,但实际上没什么话语权,周家人未必肯帮他,而且张家在京海盘踞多年,里面的人脉关系错综复杂。”
肖穿想说什么,顺着钟辙的视线瞥见了那边一条腿已经跨上马背的周知仪立马收住了,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惊讶道:“你这未婚妻挺特别的啊。”
周知仪骑在马上,手握缰绳,她身体前曲,那是一个极其娴熟的骑马动作,可见经常骑马。
钟澈看了一眼,翻身上了马。他挑了那匹看着就很不起眼的马,肖川想要人清场,遭到了张瑞的拒绝,他说比赛又障碍物才有趣,光比速度实在是无聊。
他这么说摆明了要使阴招,今天他做东,马场几乎是他朋友。
也果真如他们所想,那帮人在钟辙跑的时候频繁来阻挠他,原本在跑马的周知仪都注意到了。
像赛车比赛那样,总有几辆干扰的赛车,现在不是几辆几乎是半个马场的人都来干扰他,以至于让周知仪都看不明白了,这么光明正大地用阳谋?
不过这一点似乎阻碍不了钟辙,他的马技非常高超,几乎是绕开了所有的障碍,一直遥遥领先。
动作潇洒,干净利索,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的动作,周知仪不禁看呆了,这一刻觉得他也挺帅的。
她远远看着,由远及近,突然自己的马突然失控了起来,疯狂地向前跑,周知仪扯住缰绳即即力地去稳住马,但反而适得其反,马儿还是往前冲,偏偏往迎面而来的钟辙冲过去。
结果是周知仪从马上滚了下来,而钟辙输了比赛。
周知仪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摔下来的那堆草长得喜人,就是手臂挂在一个小石头上有轻微的擦伤,马上候着的医生也及时地过来处理。
张瑞也假惺惺地过来关心,周知仪也不是傻子,好端端地马突然失控肯定是有人搞鬼的,但她没多事。
他笑呵呵地说请客。
钟辙也笑,他说:“今天就先免了,改天吧,改天到了你的地盘你请客。”
“好!”张瑞用力地拍着钟辙肩膀,“哪天你来了京海一定要我和说。”
说着乐颠颠地走了。
肖川说:“京海的市场当真让给他了?”
钟辙收敛了笑意,目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