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所有人的脸色白得吓人。
人群中有人问:“你昨晚没有听见什么?”
“没有啊。”周兮说,说着瞧见林富贵和那个矮个子的男人都盯着她看,问,“怎么了?”
林富贵和矮个子男人对视一眼,林富贵说:“你昨天和那个声音还说话了。”
“哪个声音。”周兮大概也想到昨晚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我说了什么?”
“她说她冷,问你要被子,你说自己拿,然后她说要你拿给她,你说你自己没长手吗?然后她说她没长。”林富贵隐去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吓尿的事情,挑着给周兮说。
周兮“哦。”了一声,她有一点印象了,好像有人和她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她忘记了。
不过这对话……挺友好的啊。
但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应该不至于吓成这样子吧,很快她就知道了,有一个人第二天早上消失了。
据那个与她同床的女孩说她是被硬生生地从被子里拖了出去,她解释说自己太害怕了,没敢睁开眼睛,其实也没有人会去怪罪她。
人大多是自私的,以己为先,换了他们也会如此,他们根本没有立场去怪罪任何人。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阿妹。”那个问周兮昨晚没听见什么的人再次说。
周兮目光这才转到他脸上,男人大概二十六七岁,面相斯文儒雅,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个头也很高,大概是夜里也没睡好,眼底黑眼圈挺明显的,他介绍自己说叫肖川,其他人也都各自介绍自己,完后,他问:“那个寻找阿妹是哪关?你们谁有玩过这关。”
一应皆摇头。
这时候,昨晚那个戴斗笠,穿蓑衣的老人进来了,说领着他们去阿姊家,她准备了早餐。
他们一行人来到阿姊家,也是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一树一井,树是芒果树,上门栓着一条狗,体格健壮,见生人狂叫不止。
狗的叫生吸引了厨房里的人,一个围着围裙,长相柔弱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老人立刻说:“阿姊,早饭准备好了没。”
“好了,阿贵叔,真是麻烦您了。”女人声音轻轻地,很温柔和老人说完又转头看向他们,“也麻烦你们了,大老远跑来一趟,都进厅里坐着。”
厅也很简陋,却很整洁。
一张桌子,一张木制的沙发,几张凳子。
周兮坐在小板凳上,打量着里面的摆设,目前位置大伙都没有线索,据赵德容说,也就是那个矮个子男人,他说他们是昨天晚上六点左右到这里的,也没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她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看头,正准备出去走走时,有人说:“我们不去找媛媛吗?”
她回头看过去,说话女孩大概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脸惨白惨白的,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没有人回应她这句话,大伙都不约而同默认了一件事,她已经死了。在这里死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女孩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吧嗒吧嗒的,一开始还忍着,慢慢地抽泣了起来,却又不敢大声哭。
周兮猜测着两人大概是朋友或者闺蜜亲人之类的,出于本能畏惧见死不救人之常情,事后自责也是人之常情。她觉得放任这女孩在这里,一会主人来了不太妥当,于是说:“要不,我和你去找找?”
“兮姐。”林富贵立即出声,看到女孩,欲言又止,其他人也都神情各异。
“先吃早餐吧,晚点我们一起去找。”肖川说,“反正也是找人,找一个也是找,找两个也是找。”
其他人也没反对。
那女孩感激地冲着他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多少有点勉强。
没一会,那个叫阿姊的女人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进来,说是家里穷,请各位不要嫌弃。
他们自然不会,见过各自血腥场景,白面馒头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吃完后阿妹开始说起姐妹两的故事。
大概是阿妹到了适婚年龄,阿姊给她物色了一个对象,她不肯嫁人,于是就吵了一架,她负气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果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逼她。”说着,阿姊开始抽泣了起来,“嫁就嫁,不嫁就不嫁,就算村里说闲话,我也不逼她。”
说到伤心处,她眼泪越掉越凶。
一个女人哭成这样,按理说应该宽慰两句。周兮一想到她是npc,刚生起的同情心又没了,说道:“你妹妹长什么样的?”
阿姊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在抽屉里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他们。
照片是两个女人,除了穿着不同,容貌几乎一模一样,周兮问:“你们是双胞胎吗?”
阿姊点了点头:“阿爹阿妈走的早,从小就剩我们两相依为命了,谁知道……”说着又要哭了起来,郑从容抓紧问道:“有没有什么线索,有人看到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