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发生得很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哦吼!女娃娃上马车!”訪代在手里握着两个雪球对着她挥舞,大喊出声。
“小道仙,不知我们兄弟两来晚没!”达猛喊道。
一辆马车从雪林里飞奔而至,看着她那模样,拂锦笑着应了一句,她赶紧跳跃上马车坐稳,訪代将手中那两个雪球递给她一个。
拂锦接过,迎面扔出去,雪球准确无误地砸中了秦誉的后脑勺上,雪白的雪花顿时从他的发髻间飘落。
“哈!”秦誉回首看了看他们一行人,想起身去追,而那雪球确实越滚远近。
雪崩结束后,整片林子都被埋葬其中。
“主子!”温霁朝秦誉奔去,将他搀扶住,“您怎么样?”
秦誉摇了摇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狼车一眼,脸色沉重道:“我们走吧,今日已经耽搁太久。”
温霁点头,搀扶着秦誉向前。
“你们倒是紧着想她。”独桑子看着跪地的逄月、李觅风两人,而宴辛淮只是坐在红毛狼妖身上。
“宿帅,我们……”逄月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独桑子的目光,“我们……只是担心殿下。”
“哼!殿下,你们自然是该紧着些。”独桑子冷冷一笑,便转身离开。
“老头,你们宿帅这是什么意思?”宴辛淮朝着李觅风询问。
李觅风叹了口气,他又如何知晓宿帅的心思。
逄月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雪,她侧目向远处的宿帅望了一眼,“走吧,我们也该赶路了。”
“宿帅真是奇怪的人,是宿帅一步步设局让拂锦陷入生死两难的境地,却又不出手相助。明明很看中殿下,又为何对那姐姐那般狠心。"宴辛淮纳闷,他们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宿帅下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从。
“不知道,别问!”李觅风冷冷瞪他一眼厉喝道。
"切……“宴辛淮白了个大白眼,不再言语。
“未曾拥有何谈舍弃,殿下便…”独桑子喃喃自语,话语逐渐掩埋在风雪之中。
一声狼嚎悠长冷冽,西狞坎图尔山脉 ,宿将据点雪崩损毁。
…
“我们听说你失踪,又突然接到你的信,便掐着时间来接你,总算没错过。”
英雄会结束后达猛尔方兄弟两自然会回到南川,拂锦那日从易云山离开前的那封信便是给他们的,前往西狞助她一臂之力。
“訪代你不是在南川中穴门吗怎么也来了?”拂锦好奇的询问。
“我脑子老是想起来什么东西,没准是我爹娘,我就想去找找看看。路上见着他们的马车就跟过来了。”訪代解释。
“那不是跟!是硬跟!你可不知道她……”尔方一问就来劲了,大吐苦水。
“去龙门关歇歇?这天快黑了,留在这也不安全。”达猛提议道。
“不,此时回去没准会和秦誉、宿帅他们碰上面,那岂不是羊入虎口。”拂锦摇摇头拒绝道。
“小道仙,接下来做什么?”尔方不解。
“我如今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想做的……”拂锦低头思索。
“求剑!”
为他而求。
“那最近的地方就是白家堡了!我门从南门绕进去,坐好了没准还能去那喝口酒嘞!”达猛扯着缰绳高呼着。
“去白家堡!”訪代也嚎着。
那日逄月、李觅风来见她,便是告知她宿帅,以及鹤昀策与他的关系,她见到独桑子的表现便也不那么意外。
“兄长已死,秦誉不过是一个皮下之人罢了。当年北襄城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拂锦揉了揉脑袋。宣武大将军少卓嶦、天阙府公子游商、正昌侯爷其同方、登云郡蒋云。”拂锦默默念着,排序出当年有关北襄战乱的关键人物。“爹娘的死,兄长的死,师姐的伤都与春华十六阁脱不了干系,游千里。”
“女娃娃,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嗯?”拂锦扭头望向她,訪代的左眼依旧用布带绑着,一只小白蛇搭在她的耳后。
“没有。”拂锦往后一躺,将斗篷帽子盖下准备眯一小会。
“我看见你身体有一团黑气。”訪代掀开她的帽子,凑在她身旁问道。
“那你看错了。”拂锦扯回帽子支吾道。
她总觉得訪代的身世不简单。
马蹄阵阵,烟尘飞扬。
路前挡着一个人,身穿青衣的男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头上戴了一顶斗笠,看不清容貌。
“独桑子!”鹤昀策厉喝道。
独桑子依旧没有挪动脚步,只用一只眼睛斜视着对方:“你要去哪?”
“与你何干!”说完,鹤昀策纵身跃起。手腕翻转,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寒芒闪烁间划过一道弧线。
刀光掠过独桑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