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心,很疑惑,萧和惬怎么不亲她了。
‘师兄!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吧?’
‘不会,师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爹爹娘亲都不在了,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会。’
“芒谈……”萧和惬又软下声来,不想吓到她。
话音刚落落,萧芒谈猛然起身,大力甩开门冲出去!
萧芒谈刚跑出门,便看到外面的天空阴沉得吓人。
狂风呼啸着,夹杂着雨点子打在她的身体上,冷得刺骨,她却如同放飞自我一般奔跑着,她不想待在屋子里,因为那里充斥着令她作呕的腥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芒谈一边肆意大笑,一边拼命的奔跑。“都是蠢货!孟郎哈哈哈哈哈——我要找到孟郎!”
萧和惬紧握成拳的右手缓缓松开,一根银色细针从指缝中滑落,落地。
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
原本以为她终于愿意看向自己,呵……
所以,她为什么开始讨厌他呢?是因为自己?还是孟郎?或者两者都有,可现在的他已全然不在意了。
萧芒谈那一吻已将他的全部的理智扯断!
他慢条斯理的理好衣服,然后拿起桌旁的剑,此刻萧芒谈已经失踪了很久,但她的气息仍然残留在周围,萧和惬能够准确的定位到萧芒谈的方位,他不急不慢地在她经过的那条路。
风声渐止,乌云退去。
“踏云?你怎么在这儿呢?”鹤昀策牵上它的爪子,将它抱进怀里,抚着它身上柔顺光滑的毛发:“看见阿锦了吗?”
风从远处传来,似有人在说话:“踏云,别闹了……”
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随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踏云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不愿意动弹。
拂锦轻叩宴辛淮的房门,推门走了进去,见到他已经换了干净衣裳坐在桌边。
“姐姐。”宴辛淮抬头朝她看来,眸中泛起浅色涟漪。
拂锦刚要开口却被他打断,他歪着头望着她,目光澄澈而真挚:“姐姐,想不想与我一同出去玩?”
依旧是没有先等到她的回答,宴辛淮就先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去。拂锦怔忡片刻才反应过来,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
四周安静无声,只能听见微风掠过树梢时发出细碎响声,如此安谧。
“走吧。”宴辛淮带着她穿梭于花间,穿过长长的梅林。
拂锦忍不住问道:“去哪儿?”
宴辛淮偏着脑袋望向她,笑容灿烂:“里面还有更好的景致,姐姐跟着我便知道了。”
拂锦不再多言,一路紧跟在他后头。
梅林果然比前几日的景色要美丽许多,梅枝上挂满了白雪红蕊,衬得枝头的桃花都娇艳欲滴。
一把大伞撑在两人头顶,宴辛淮停了下来,转过脸对着拂锦笑道:“姐姐,喜欢这里吗?”
他的眼睛很黑也很亮宴辛淮指尖轻颤,缓慢伸手握住了拂锦的肩膀,俯身凑近她,却又不敢离得太近。
他低低地唤她:“姐姐?”
拂锦仰着脖颈望他,唇瓣因为寒冷而变得嫣红晶莹。
这个动作实在太亲密了些,宴辛淮心脏猛跳了几拍,呼吸急促,他飞快移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的双眸。
拂锦垂下睫羽,低声道:“你想做什么?”
宴辛淮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激烈的心跳之余,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些。越往里走,出现一座小屋。
宴辛淮带着拂锦跨入其中,将伞放在旁边的石凳上。屋里生了火盆,热气腾腾。
屋里摆着两张矮榻,铺着软绵绵的兽皮。拂锦走到榻边坐下来,宴辛淮替她倒了杯茶水。
“姐姐喝杯水暖暖身子。”宴辛淮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口。这是山上最清甜可口的花露,你尝尝看。”
“多谢。”
屋内寂静,只有炭炉燃烧时发出的哔剥声。
“这里是哪儿?”拂锦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入喉清凉甘甜。
“这是梅园。”宴辛淮笑着解释,“我常来这里赏梅。”
“原来这里叫梅园啊。”拂锦喃喃。
“姐姐若觉得无聊,尽管闭目养神休息片刻。”宴辛淮站起身:“我出去给姐姐摘些野花回来。”
“嗯。”拂锦点了点头。
宴辛淮离开了,留她独自在这屋里,四顾之际竟觉陌生无比。
她躺倒在矮榻上,望着窗外梅花残雪发呆。
宴辛淮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支白色愿垂,他用竹筒装着。
宴辛淮笑吟吟地说:“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这种野花的品相极佳,所以特意找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