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对了,南胤!
欢伯灵光一现,前后脚跟着相夷下山,与朱雀直奔莲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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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宫
欢伯案前放着十余本与南胤秘术有关的记载,她已将自己埋在这堆古籍中一日夜了。虽然这世界的发展与她所知的前世,在细节上存在出入,譬如这次漠北剿匪,比她记忆中早了好几年,她不知道这是否为她到来的蝴蝶效应,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想点办法,四顾门必然还会与上一世一样,纵使得胜,却亦元气大伤。不过她也不是全无准备,自建莲宫之始,便广为收集与南胤有关的古籍,记载。她本是欲提前从中寻碧茶之毒的解法,以防万一,却没想到倒是在这时有了这样的意外之喜。
找到了!欢伯激动地拉过朱雀,她就说既不同根又非同源的内力如何相融,原来竟是以无心槐为引。
只是,修习此功法者,自身亦会随着修习程度的加深,而中无心槐之毒愈深,最终在大成之日,亦是毙命之时。阴损如斯,不过以那群沙匪的资质,十年也不一定能大成,倒是暂时不会毙命。不过以此看来,还有幕后啊。欢伯的手指在桌上轻叩,想得有些出神。她心中隐隐有猜测,却也知道现下不是深究于此的时候,还是先找到其解法,减少四顾门的伤亡,避免一众武林人士再受其害的要紧。
夷哥哥此去凉州,天高路远,她即便飞鸿传书,往来亦需一月,只希望能来得及。她花了五日时间,终于在一卷残本中找到了相关记载,只是均为图绘,到最后两页已然缺损模糊。她受上一世莲花在石寿山为笛飞声用水蛭解无心槐之毒的启发,加上自己所习的医理,倒也拼凑出了七七八八,却也无法保证定能有效,只能尽力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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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天涯空隔,欢伯这些时日算是品尽了相思之苦。纵使能每月有片语书信来往,但堪堪绢纸,又如何载得动她的相思情愁,只道是纸短情长。
这日,欢伯又如往常倚窗而望,自相夷启程去漠北一月后,她便保持了这个习惯。其实山间林木葳蕤,纵她极目,也难见山脚隐隐。只是觉得似乎这样,便能早一点见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哪怕早一刻,一秒也好啊。
“小姐~~你看是谁来信啦?”朱雀一脸兴奋地向窗前奔来。
欢伯回眸,见着朱雀这暗含揶揄的笑意,心下了然,顿时喜上眉梢,连喊朱雀的声音都带着上挑。“好了,朱雀,快快给我吧。”
朱雀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姐竟有了急切之色,甚至还拎着裙摆向她跑来。此时不趁,更待何时,一时起了逗弄之心,停下脚步,故意一手将信函举高,一边笑问着,“小姐,你还没说是谁呢,就这么激动。”
欢伯才不理她,径直不顾形象地跳起来够,朱雀倒也见好就收,看着小姐一脸猴急的模样,捂着嘴悄悄退至一旁。
欢伯双手捏着这一封薄薄的尺素,竟是一时激动得微微颤抖,将信纸轻捂在心口,似在安抚着这月余来无处可栖的悬心。除却三月前她怕赶不及,以飞鸿传书,后来他们通信皆以人传信。这么长一段时间,这也不过才第二封,而上一封信她早已展阅百遍,闭眼可见。如此一想,竟是有些不舍打开这千盼万盼来的音讯了。
终是缓缓展信,看着那熟悉入骨的狷劲笔迹,晶莹霎时滑落。
欢儿:
久不通函,甚以为念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敢问漆大神医,相思何解?
……
读至此处,欢伯终是破涕为笑,相思何解?原来那人亦在念着她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