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上记载,“丹木,圆叶而赤茎,黄华而赤实,其味如饴,食之不饥”“祝馀,其状如韭而青华,食之不饥”。
这一神木,一神草,许乘月是势在必得。
不过,他们御剑离开后,遭了管南悬一道的墨灵申,吃一堑长一智,多留了个心眼,放出一只灵鸟远远跟着。
他是朝鸣族的后人,此族乃远古饲灵为生的一个小部族,族中之人深谙通灵一道,故那只被放出去的灵鸟的双眼,可以代替墨灵申监视管南悬等人的一举一动。
要说起朝鸣这个小部族,那是出了名的怪异,一开始因着血缘的禁锢,生得仿佛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人家,个子也出奇的矮小,如遭了天谴一般。
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之中修炼得法的会如化蝶一般,褪|去那个丑陋的茧蛹,焕发新生,且模样生得都不会太差。可修炼不当者,便成了短命鬼,早早去阎王殿报到。
大抵也是因为通灵一术太过违反天道,修炼较一般人更加不易,传承极难,即便得了传承,还得心性极坚耐得住寂寞,否则还得夭折于半道。
是以,现今这世上,还在明面上行走的朝鸣族后人,已经不多见了。仙门之中,迄今也就墨灵申这么一个人。
还在天上御葫芦而行,尉迟洇趁机跟许乘月道。
那墨灵申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尉迟洇是担心今日她得罪了这人,来日怕是会有被针对的可能,于是事先跟许乘月说道说道此人的“来龙去脉”。
“以后,见着有几分姿色的男子突然靠近,可一定提防着点,谁知是不是墨灵申那厮‘蜕皮’而成的。”
许乘月埋首继续造着先前没造完的秘籍,听见尉迟洇口中“有几分姿色的男子”那话,坐在尉迟洇身后的她不由一笑,头也未抬地连连应好。
未防着尉迟洇这信口胡说的紧跟着又来一句:“再说,再有姿色能比得过管师兄么?”
许乘月猛地停笔抬首,扯了尉迟洇的袖子小声制止道:“这话可不兴说!”
尉迟洇才不管,反问:“会如何?”
许乘月终于收起笔和未成的典籍,抓起腿上搁着的指灵罗盘看一眼,确定所指与他们所行方向无差后,她抽空认真思索了一下。之后,她才答尉迟洇道:“我吧,就刨泥挖土的野人一个,他一大家子弟,我们压根不是一路人,眼下只不过一时同行,没有什么的,洇姊你以后再莫说这话。”
尉迟洇问出早就想问的话:“当真没有什么?你那‘豪言壮志’不酬了?”
许乘月一听,差点栽倒:“谣言谣言,我哪有那等志向。”她确实没有,即便真有此事,那也不是现在的她,她是打死不认的,“再说初入仙门,唯恐修行不够十分用心,怎还敢分神?”
听人“墙角”的汪尔声不由赞赏: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御剑在前头开路的管南悬双唇抿成一条线,一抬手朝身后飞了一把飞箭。
那把飞箭飞快路过顾二哥,又越过尉迟洇与许乘月共乘的飞行葫芦,最后擦着负责断后的汪尔声的上臂,往后飞去。
只听“嚓”一声之后,便是什么东西掉落入林,砸了枝桠的声响传来。
几人同时转头,而后又回看管南悬。
只许乘月察觉到手中罗盘的异样,低下头去查看,顿时见一株绿色苗木的小小虚影,现于罗盘的正中心。
这非一般灵植所能引发得出的反应,许乘月当即扬声叫停:“到了。”
五人先后落入荆棘林,此时有灵力傍身,荆棘丛擦身而过,却已无法再对他们造成丁点伤害,妖异的藤蔓遇见了他们,也不过只是一挥手,就能令其退散开去,而那三不像,更是不堪一弹指。
再无后顾之忧的许乘月,打一落地,就吃了一惊。
先前他们入荆棘林时,虽然所见荆棘确是荆棘之貌,但对生长在荆棘林中的各类灵植,却好比睁眼瞎,半点都瞧不见。
眼下,这阵法一解,又有数量很是可观的部分灵植,迫不及待破土而出,那是遍地皆是,令人都无处下脚。
旁人见到此种情形尚可感叹一声,与身边人发表一下自己的惊叹之情。
不过,许乘月却无有此等闲心,她环顾一周,眼里的精光就盛满了,甚至还似是要溢出来。那见着了金山银山的财迷,也莫过如此了。
而后,她便如一头擅耕的牛一般,捡了一个方向笔直的“耕”过去。
顾二哥是没见过她这样采灵植的起灵宗人,一时张大了嘴巴久久忘记要合上。
可他这还仅是见着的小巫。许乘月惦记着那一神木一神草,这一趟过去,已经有所收敛,仅是浅采,并未着急“深耕”。
也说是神木神草了,哪有这么容易叫人寻着的。
方才新生发了那么大量的灵植灵木,一部分还挤掉了原本荆棘的生长位置,鸠占鹊巢也就罢了,甚至有些还将荆棘当做自己的养料,整株